她颤着手捂在心口，狂跳的心脏，忍住心悸，强迫自己放下后怕，镇定下来。
为什么又会做这个梦？
棠觅朝外看去，漆黑的夜空，轮冷月在口露出个月牙边。
为什么在这个关头？
算算日子，如果九云关此刻正在下着大雪，如果是梦那样的场景。
所以……梦里的切还是会发生是吗？
棠觅承认，她这半年来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这世有太多地方都不样了，叶笙兰死了，她还活着，萧慎身边也有个长得似她的女子陪伴着，她以为有了这些改变，曾经梦里的画面不会出现。
可是今天再次梦到，是不是上天给她的暗示？
棠觅越想越是心慌难耐，在这样的深夜，望着外的那轮冷月，陷入了沉思。
……
楚芸早醒来，在药房里待了大半晌，忙活了好阵，都没有见到棠觅的身影。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往日这个时候棠觅应当早早便来了才是。
这么多些天，除了生病外，她未曾见过棠觅缺席。
楚芸将炉子上的火添了添，解下了围裙去寻棠觅。
她的屋子里空荡荡的，眼便瞧见了压在砚台下的信纸。
信纸寥寥数语，交代她只身前往九云关之事。
楚芸将信纸折好收起，目光悠长落向屋外。
天阴沉。
——
前往九云关，是棠觅担忧之下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又像是为了印证她梦的预知真实，刚启程半日的路程，天空便飘起了簌簌雪花。
为了赶路，她选择了乘马，速度快起时，寒风化如刀子，刀刀地割在脸上任意块露出来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