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意外地说:“先帝?”
戚沐倾说:“是啊。他坐在这里,直在看相府。我想……他其实是再看丞相。”
翟湮寂顺着戚沐倾的手指看过去,坐在此处,竟然真的可以将偌大的丞相府览余,如今是夜晚,下人们的走动依然清晰可见,若是白日,想必更能清楚些。
戚沐倾说:“父皇发现了我,倒也也没有生气,他抱我起来看,我便是那时候第次看见你。几岁的样子,被丞相强迫整日练剑。我那时整日所事事,便经常偷偷跑出来看你,眼看你天比天优异,我便动了要娶你的心思……”
翟湮寂抿了抿嘴,他以为大殿上是第眼,想不到皇帝这么早就见过他。只是从这里看下去,人不过蝼蚁大小,他怎么看出优异的?
戚沐倾笑:“父皇也来看,我也来看,我们两个倒是相安事,终有日,我问他若是不当皇帝是不是就不能娶你,他才诧异道谁说你不能当皇帝?”
翟湮寂说:“后来先帝就把永琛送到相府了?”
戚沐倾眯起眼睛,许久才说:“湮寂,我告诉你个秘密,戚永琛,他其实根本不是父皇的骨肉。”
翟湮寂大惊:“陛下!这,这开不得玩笑啊!”
戚沐倾说;“这是父皇父后争吵的时候我听到的。父后叱责父皇心只有丞相,他根本没有进过皇妃的寝宫。”
翟湮抿着嘴,他的确非常诧异,但是皇帝的模样却不像是开玩笑,他时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又不知如何反应:“这……这……这”
戚沐倾看着相府上同往日样的寂静,似乎和张灯结彩的朝歌格格不入:“你不必惊慌,我知道你跟永琛两个自小要好,这件事父皇没有说,我也不会说,只要永琛安于本分,我不会为难他的。父皇得知父后待我不如待永琛,就将永琛送到丞相那里。也是因此,被父后和皇妃怨恨,最后做出叛乱之事……”他把头靠在翟湮寂的肩膀上:“父皇,他是为了我……才会死在父后的剑下……”
翟湮寂伸手搂紧戚沐倾:“先帝……父皇为了陛下能继承大统不惜牺牲自己,陛下便更要勤勉清廉,做个受万人爱戴的好帝王。”
戚沐倾点头:“父皇当时受了重伤,宫乱成片,父后则下落不明,父皇觉得自己时日多,便下了密旨宣丞相回来,只是可惜他努力支撑,却依然没有见到丞相最后面。临终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往后只信相父人,方能保我世平安。”
翟湮寂看着自家的院子,其余各家都是片欢腾红火的过年氛围,唯有相府冷清的很,他盯着那里,想起以往的种种,实在忍不住问道:“父皇和我父亲,他们既然……为什么不能在起呢?”
他看丞相痛苦了这么多年,深知他心满溢的都是对先帝的爱,如今听戚沐倾说,先帝对他也是往情深,为何两人最后分道扬镳,成了这样?
戚沐倾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当年选后大典上相父比武输给了先后,但是我这些年跟他们学艺,倒是觉得相父的功夫应该不输先后,况且父皇未免糊涂,若是真心喜爱,为何不用些手段……”
翟湮寂被他这句话说的脸悄悄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样……”
他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嗔怒,完全没有臣子的口气。皇帝浅笑地低下头,封住皇后的嘴唇:“还好,我不像父皇……”
第四十七章
元月过,皇妃便可入宫了。
虽然妃子是妾室,但是十有九会是太子的生母,又是宫地位最为显赫的女人,因此排场也半点马虎不得,而李尚书家里,更是紧锣密鼓,大排宴宴,李尚书身边门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