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振邦这句话,陈云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空降兵上士耐心等待着,因为他只是情急之下虚张声势,说了句吓唬人的话。
“你说得没错,我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非常渺茫。即便能够活着离开,恐怕也永远法重见天日。”陈云林长出口气,猛抽两口烟,神昏暗了许多。“年轻人,我们能在这里见面,也算是缘分,我能求你件事吗?”
叶振邦愣了下,没想到陈云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是台湾‘总统’,我们不过是名小卒,你竟然求我们?”陶安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云林。
“你觉得总统很厉害,政治家很风光吗?”陈云林看了眼陶安康,说道,“政治家不过是拴在线上的木偶,总统就是被拴得最牢固的那个!”
陶安康下僵住了,因为陈云林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
“班副,别相信他,政客都是骗子。”甄志明提醒了下叶振邦。
“你说得没错,政客都是骗子,只要有利可图,连小朋友手里的棒棒糖都不会放过的耻骗子。”陈云林朝甄志明看了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我有需要骗你们吗?鸟之将死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你说吧,但是我不定会答应。”叶振邦边说着,边替陈云林点上第二根香烟。
“其实我很少抽烟,也从没抽过大陆香烟。”陈云林苦笑下,又抽了两口烟,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有个女儿,不是你们知道的那个,是我与前任秘书的私生女。很小的时候,她跟母亲去了新加坡,去年考入香港大学。我不是个好父亲,甚至没有承认是她的父亲,我直很愧疚,想给她些补偿。本来打算过几年,退下来后就去找她,让她知道她不是没爸的孩子,她有父亲,有个很爱她的父亲。现在看来,我没有机会见到她,像抱其他孩子那样拥抱她,让她感受到温暖的父爱。”
“她多大了,叫什么,有她的照片吗?”
甄志明踢了叶振邦下,让他不要被陈云林的“故事”迷惑。
“跟你差不多,翻年就十九岁了,叫阮忆云,跟母亲姓。照片我没有,不过你去了香港大学就能找到她。”
“我们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你编的故事?”甄志明抢先问了句。
“她母亲叫阮怜玉,是会计事物所的第任秘书,十七年前去了新加坡……”陈云林突然停下来,身体颤抖几下,又吸了几口烟,“为了她,我才步入政界,认为权力能让她回到我的身边,但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权力只是鱼钩上的诱饵,当你忍不住咬下去,就将永远失去自由,失去所爱的切。”
甄志明微微皱了下眉头,也觉得陈云林不像在编故事。
“知道我为什么加入**吗?”陈云林苦笑下,丢掉烟头。
叶振邦摇了摇头,把整包香烟都递了过去。
点上第三根香烟,陈云林才长出口气,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虽然我从未加入过国民党,但是我的祖父、父亲、伯父与叔父都是国民党党员,留在台湾的兄弟与堂亲都与国民党有关,在两千年与零四年,我资助过好几位国民党的政治家。不是我自夸,如果我在零四年之前加入国民党,也许历史会发生转变。”
叶振邦没有开口,因为他并不清楚陈云林的过去。
“原因很简单,除了些个人政治主张之外,为了怜玉,我不能加入国民党。”陈云林稍微停顿了下,说道,“事发后,在家族与妻族的逼迫下,怜玉被迫带着不到两岁的忆云移民新加坡,永远不能回台湾。如果我加入国民党,就是向家族与妻族投降,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