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人的说话周围不少人都被引起注意看了过来,大家不知道宋篱这抹黑的脸洗净后的风华,故而只当自家当家又聊地逗起了不知哪个带进来的小猫,看宋篱这样被调戏,群男人阵猥琐的哄笑。
甚至还有人叫道,“脱下来大家看看,才知道你是不是和当家个样,莫不是哪个娘们儿扮的,却来这里充汉子。”
于是就有人起哄,道,“脱,脱啊!”
宋篱被这群猥琐下流的爷们儿惹得面涨红又黑沉下来。
向还挺能说会道的他此时只紧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宋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张脸沉着,眼睛却燃了火样地透亮,眼神尤其倔强不屈,但是那蹙着的清秀眉毛又让他带上了脆弱和委屈。
这幅矛盾的模样甚为惹人,梁云连想到午遇到他时的情景,看周围这么多兄弟起哄,就觉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调戏他估计会把他惹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倒是不好玩了,于是也就不再逗他,也让周围围上来看热闹的兄弟继续做事去,不要闲过来找乐子。
又上前两步手伸就拽住了宋篱的只细胳膊,把他往大堂里拖。
宋篱被他抓住就开始反抗,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对方居高临下又故意略带讥讽地笑看他,道,“你不是来下委托的,爷亲自来接你的委托,你这又挣什么挣。怎么,是怕了?”
宋篱被他路拖进大堂里去,手里还手拽着自己的鞋子,手拽着他的包袱,弱弱地像只可怜的小鸡。
大堂后面还有后堂。
梁云连却是把他拖到了后堂里去,把将他攘到边的椅子里,自己坐到上首红木圈椅里去了。
后面本来还跟了两个下属的,看梁云连副逗宋篱玩的架势,大家就很有眼地没有跟进去打扰当家的兴致。
宋篱被攘在椅子里,摔得头昏眼花,他这天本就是备受折磨的,这副可以用娇弱来形容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又还被这梁云连拉扯推攘,片眩晕之后,好久才回过神来。
梁云连却不知道宋篱的苦楚,直副傲慢的姿态居高临下斜眼望着他,那副模样就是把宋篱当个玩物般逗着玩的架势。
宋篱本就是个敏感的性子,他的这种小看自己的神,自然是体会得明明白白的。
宋篱觉得脚下凉得很,又磨得很痛,被梁云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此时也不是很着恼了,被当成女人,虽然刚才憋闷到呕血,此时却也只是在心底深处神伤而已,就也不似刚才那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了,而是平静地弯下腰好好地把鞋子穿上,又放下裤腿,这才抱了包袱在怀里,对梁云连说道,“你是要听我下委托吧!我想请几个人保护我去窑云县里找人。”
梁云连似乎并不上心他的委托,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宋篱握了握包袱,里面其实没有太多钱,但他觉得给委托的保证金还是行的,等找到董武,之后再付清。
现在也不能计较这人对自己的礼和戏弄了,还是找到董武,并且确认董武的安全最重要。
“是这样的,我……我大哥,叫董武,是你们船帮里的老客户了,他时常下窑云县和珉阳县就是坐你们的船,运货也是通过你们船帮。他个月前就是坐你们的船下的窑云县,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回来,上次来信是十几天前了,信里说不过几日就回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遇洪灾出了事,想去窑云县找他,但是我个人势单力薄,就想请几个人和我起走陆路去窑云县,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价码是多少?”
梁云连听宋篱这样说眉毛就抬了下,今天派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