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切的动乱,并不是这点原因。

  而且,眼下的原因也不只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们听说少帝刘辨复辟金华殿,并急速的掌控关、荆襄、江东,半壁江山如今已经重回大汉少帝之手,而益州却处在关和荆襄的包围。

  不用想,谁都能猜到少帝下步会干什么。

  所以益州的百姓、士族、官员、将士,等等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其实,不得不说刘晔的那道圣旨,并没有送达益州州牧府,甚至都没有人看得到朝廷来人的身影。

  这切只是捕风捉影。

  刘晔究竟在哪,谁也不清楚。

  州牧府,此刻正进行这另外的幕。

  垂死的刘焉,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最好的状态,整个人都处于最紧绷的样子。

  “咳咳。各位都?”刘焉嗓子很不舒服,用手支撑着椅子,双目有些发散的问道。

  刘焉身子向很好,只不过三年前那场缘故的场大病让他整个人提前步入了垂暮年代,所以他身旁的武自觉不自觉的开始寻找下任的继承者。

  刘焉有子有四人,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幼子刘璋。而二子刘诞,三子刘瑁在董卓入朝之时被杀,如今也只剩下长子刘范和幼子刘璋,两个人各有所长,但自从三千前,刘范游学归来之后,带着身边的张任、法正,大展抱负,顷刻之间便成为刘焉最为倚重的将领,甚至是安抚南蛮,征讨张鲁的事情,全部都由刘焉交给了他。

  刘范也在眨眼之间成为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当然,这切都没有定数,因为刘焉始终没有开口,他归去之后益州的事情交给谁去打理?

  刘焉之所以,迟迟未表态,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是不相信刘范的能力,也不是担心刘范威望不够,刘焉担忧的是刘范心所向,这些年来的观察,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刘范的心思,那是向汉之心。

  也许,自己行将朽木,根本就不用在想当年的野心,但是,如今的天子,恨死了天下的门阀,他又焉能让这门阀丛生,而自己当初能在西蜀立足,不也正是因为西蜀的那些门阀大力支持吗?

  刘焉不想死后,尸骨被人挖掘出来,所以在有生之年,他要留个能保住西川,保住自己的衣冠冢的家伙,但是刘范不适合,虽然刘璋也不适合,但是刘璋至少能听话。

  这其实是个很难的选择,当你有个很有才华的儿子,你却让另个白痴儿子继承家产,就没有想到过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吗?

  不知道其他人想没想过,但是刘焉想到过了,而且刘焉也确确实实的开始这样做了。他现在就要找个借口把刘范身上的职务全部都剥去。

  个人再怎么能得到士大夫的支持,也不可能得到全部,因为往往忌惮他的正是当初大力提拔他的人。

  这很矛盾,就像是益州这块土地,什么都矛盾。

  “州牧大人,我看朝廷的意旨并未到来,妄自揣度恐有不善啊。”刘焉的别驾张松开口道。

  “张永年,没让说话,你给我闭嘴。”张松长得丑,而且为人嘴很不好,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良言,刘焉都不愿意听,但是张松出身益州名门望族,刘焉也从来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眼前,自己这身体恐怕就要不行了,没有时间在听张松说什么等等。

  “呃。”张松不屑的甩甩衣袖,转身离开。

  “范儿,你来说说。”刘焉突然手指堂下垂首而立的刘范问道。

  刘范用眼角,偷偷地看了眼法正。

  只见法正摇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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