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紧皱在起，看样子很不舒服。
看了眼伤口，是跟郑蓁蓁样的症状。
楼然：“这是毒，我只能治愈外伤，不会解毒。”
刀疤男脸更阴沉了，打开门让另个人也进来。
黑毛进来后看着楼然，这次不再是腻腻歪歪的眼神，反而有些好奇。
“你是治愈系？”
问完，黑毛自己先笑了，“要不是治愈系这家伙抓个女人干嘛。”
“能治吗？”
楼然摇头，黑毛跟刀疤男两人开启全程英聊天，打定主意她听不懂，说会儿看她眼，说会看眼，就跟街上买卖双方讨价还价似得。
搞的楼然有点怂。
黑毛：“我叫山，这是刺蛇，怎么称呼你？”
楼然耍了个小心思，“郑蓁蓁。”
兄弟都毒要死了还能聊天，两人刚才的谈话肯定不寻常，楼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想快点离开。
山：“你的异能现在是几级？再升级有把握治好吗？”
他这个问题把楼然问住了，得到异能统共也没多久，她都在适应环境外加锻炼身体，对异能不怎么上心，所以……她现在大概还没上级。
至于异能升级后，她曾猜想，治愈异能升到最高级时断肢再生都有可能。
“不清楚，我没见过其他的治愈系。”
“那你怎么看出来里面的人是毒的？”山的眼睛发亮，跟她不样，黑亮黑亮的，能把人吸进去。
楼然，“我见过有人这么死的。”
“怪不得。”山若有似的视线飘过来，“那你有办法吗？”
山的视线死死锁住她，对方脸上丝毫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楼然不知道自己的犹豫出卖了自己，满脑子都是：他怎么知道她有办法？不会是在诈她吧。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
实际上在山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就应该否认，而不是犹豫。
知道自己脑子不太好使，她也没立刻回复，只是把救了他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想了个遍。
然而，没有头绪。
“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楼然不太相信：“真的？”
“当然。”山颔首，态度随意。
纠结了许久，救了对方好像真的对自己没什么害处，了不得还能得笔好处，可心里就是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但她想不出来。
“那我没别的要求，只需要送我到最近的安全基地。”
山，“没问题。”
手腕上，光环散发着浓浓生机。
也是这家伙运气好，竟然生成了个解毒光环。
要是那时候也有它，郑蓁蓁也不至于死。
站在床边，楼然仔细打量着床上的人，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道长条形的伤口向外流着脓水，恶臭就是从脓水里散发出来的。
狰狞的黑线从伤口向整条胳膊延伸，看上去非常恐怖。
楼然活动了下手指，其实是将光环取下来。
将光环推进伤口，伤口旁黑的线迅速褪去。
在白柔光笼罩下，他胳膊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直到平整如初。
若不是被子上脓水还在，那场恶斗几乎是两人的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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