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矜道:“起来,走走路就不困了。”
谢临认真地看眼陆有矜:“不想走……明天再出去吧”
陆有矜硬是强横地把书从谢临手里夺走合上:“穿鞋,我在门外等你。”
溪水潺潺流动。杏花被初春的风吹开,柳絮随风飘扬,偶尔拂在人脸上,也是柔柔的。
谢临可没心情去欣赏这大好春光——陆有矜沉着张脸,正等他过去呢。
谢临的腿还不太好使,下门前的台阶时很是吃力,他手提着衣角,手扶着门框摇摇摆摆地挪动。但陆有矜只是负手站在那儿,虽然眼睛始终看着谢临,但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愿。
终于,谢临臭着张脸蹭到陆有矜身边。
陆有矜颔首看他眼:“先慢走段吧。”
但谢临走不了几步,整条腿就开始发颤,他甚至在手的帮助下才能把腿抬起来,像抬起两根不受自己控制的木头。
没有墙,谢临没办法借力。陆有矜脚步很慢,故意走在谢临的身后。他听了李太医的嘱托,绝不出手搀扶,他站在个不会让谢临跌倒也不能让谢临主动搀扶的地方。
陆有矜道:“先走半里吧。”
“半里……”谢临忍住不翻白眼:“你还是找个人把我背回去吧!”
“这也不算多,”
话虽如此说,可谢临毕竟重伤方愈,哪里能是说说这般容易
腿软,膝盖着地,自己咬咬牙,也许能站起来,但眼角扫,扫到不远处陆有矜,很气,咬着牙没好气地说:“还不过来扶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