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却听不得这个,脸登时沉下去,倨傲地抬起下巴,俨然又变成贵重骄矜不可亵玩的模样了。
“深柳堂本就是救人的地方,你好好养伤,便是正事。再说上元节时,孩子们的灯笼都是你画的啊。”陆有矜又认真看了看那几幅画,笑笑道:“你莫要自怨自艾。真想赚钱也容易——我把这几幅画拿去买,就是笔钱。”
谢临皱起眉头:“字画清华,酬赠尚可,怎能去索要他人钱财”
陆有矜怔,他想起了个人,这个人只是张薄薄的纸笺,个角落里不明显的小印,个旁人口的影子。但陆有矜在这时分明想起了这个人,也许他就是这般想的吧——所以摹写的帖子都用了印,生恐别人拿自己的画去牟取钱财。
没曾想过了片刻,谢临又沉吟道:“也可。若能卖了换钱,对深柳堂也是桩好事。”
陆有矜倒是犹豫了:“你真要卖”
“是。”谢临举起那张鱼,仔细端详了番。对于自己的书画的功底,他很有自信。但涉及钱财交易,他反而没了底气:“你说有人买么”
陆有矜接过画:“你若想卖,我就帮你。”
“卖吧!”谢临随即自嘲般笑笑:“这笔字画算是学对了——谁曾想我还有卖画为生的日呢。”
他又想了想,把其张抽出。那张画上是个舞剑的少年:“这张就别拿去碍眼了,总之是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