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实在怨愤难平,”将说,“等军团这场战争彻底平息之后,联盟和部落也该算算账了——天灾时期的趁火打劫,大灾变时期的袖手旁观,还有现在的见死不救,在我看来彼此彼此——到那时再去做你想做的也不迟。”
哈蒙德冷笑了声:“现在呢这样下去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
“联盟和部落齐心协力就没有问题。”
“那我问你,怎么解决恶魔在阿古斯上复生的问题这种根源性的致命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五年前没有发现”
赫尔曼皱起了眉:“这正是我要——”
他的话语被阵敲门声打断。
“长官,典狱长大人到了。”
“让她直接来作战指挥室见我吧。”赫尔曼朝着紧闭的门扉朗声道,然后将视线投向哈蒙德克雷,“是暗夜精灵典狱长,玛维影歌。”
他忽然轻笑声,目光落下去又抬起来。
“我的老朋友。”
哈蒙德怔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需要离开这里,为他们创造独处的空间。不过,他本身也并不希望见到那位暗夜精灵典狱长。他听过关于她的传闻,它们绝对称得上骇人听闻,于是最终得出应当敬而远之的结论。
“我先回避了。明天的作战会议上见。”
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补了句:
“希望届时我能听到你对我之前问题的答案。”
赫尔曼没说什么,只是微点头,目送哈蒙德克雷将军离开。他在静默伫立等待。过了会儿,指挥室的门再次开启。玛维影歌走了进来。
“□□少将,好久不见。”
赫尔曼露出礼貌的微笑。
“是将。”
“哦”玛维看了他眼,转身把门关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请坐。”
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赫尔曼却仍静立不动。他就站在她对面,低着头凝视她许久。六年过去,暗夜精灵的样貌丝毫没有改变。这是理所当然的,她早已活了万年。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那即是永生。
他知道岁月定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可玛维影歌什么也没说。她仰头注视着他,与初次相见时样,她那“洞悉所有,却语不发”的姿态让他愈发感到自己微不足道、处可藏。也与当初样,面甲笼聚的阴影两点幽的光,流露出睿智与果断、深思熟虑,以及不经意的残忍。
“部落和我们同在破碎海滩遭遇惨败,国王陛下战死,我的军队死伤数千。而你现在才现身”
“军团再临,是从母星阿古斯上复生。”
“五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玛维抬头望向他。
“五年前,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赫尔曼冷冷地说。他转身走到书架前,从那上面拿下沓泛黄的羊皮纸,又走回来,往玛维影歌的面前扔。
“可否解释下典狱长大人,萨格里特钥石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玛维影歌凝视着眼前的史料件,都是从各类古籍上摘取下来的。有些件上面还有达纳苏斯月神殿的印记。
“这些,谁给你的”
“不重要。”赫尔曼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重要的是你欺骗了我。隐瞒我,让我在五年前失足,犯下了大错。”
“大错”
“解释。”
玛维影歌凝视着他,然后又低下头。赫尔曼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唯个敢对她如此说话的人——如此地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