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目前驻扎在黑暗神殿，修整和补给，预测在不久后就会回到地狱火堡垒。然后艾泽拉斯的援军会兵分两路，部分去地狱火半岛铲除他们的老巢，另部分去影月谷围剿黑暗神殿的军队。如果在那之前军团已经踏上归程，那就在泰罗卡森林或是赞加沼泽堵截他们，决死战。这是他听到的计划。”
奥森定定地看着梅根茜尔德，时语塞。
几个月以来军队懈怠的氛围让他早已没有了战争的感觉，直到刚才梅根的话，如桶冰水自头顶灌注，冻结他全身的血液。心脏下下重重地跳动着，试图唤醒僵硬的四肢。
“他还说，这次从艾泽拉斯来的军队里面有暗夜精灵的典狱长玛维影歌，就是原来负责看守伊利丹怒风的人。她原本打算亲自制服那个恶魔猎手，洗刷耻辱，现在得到这样的消息肯定失望透顶。他们担心她会不会就这样失去斗志，不想全力以赴……总之大战在即，他这番话说得在座的都人心惶惶，幸亏我们队长带头重新开始喝酒，气氛才稍微好了点。”梅根茜尔德忽然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奥森的手背，然后拉起他的手，“还有件事。”
她低下头，奥森看不见她的脸了。
“这场战斗过后，我妈妈想让我跟她起去艾泽拉斯。她说她受够这个地方了。”梅根茜尔德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只有她个人，如果她要去，那么我肯定也会去。所以……等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我们都平安事，我们……”
“梅根。”奥森的声音发抖着。他拿开梅根茜尔德抓着他的手，然后把将她揽进怀里。
“奥森”
“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去哪里我都会起去。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这里只会让人发疯。都是群疯子。”奥森低声飞快地说着，“我会跟你走，论哪里，我都跟你去。”
梅根长时间地沉默着。远处辉煌的灯火都变成了朦胧的光影。
“还有，”奥森说，“我们会平安事的。”
他遍遍地重复：“我们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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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湿透了，像是用冰霜做的，冻得人瑟瑟发抖。
即使他们早就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了边，怕的就是在雪地里辗转的时候压湿了衣服，最终它们还是湿了。这下连罗伊都开始感到寒冷了。
当他们再次见到家门前熟悉的院子时，刚才发生过的切都像场梦。也正因为这样缥缈的感觉，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只记得美好的部分了。焦躁的、恐惧的、失落的，全都隐没散去。
罗伊开始庆幸浑身湿透带来的刺骨的冰凉，因为这说明之前发生的事都是真的。赞加沼泽可做不到让他们冷到颤栗。他回想着冬泉谷的风景，回想着交错的树枝和满天的繁星，回想着飘扬的雪和他们的脚印，回想着哈兰说的话，他的每个动作，回想着他的身体。
“你笑什么”哈兰问。
“什么”
“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呃……”
哈兰皱起眉来。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