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定定地看着指挥官，语不发，钢铁般冷硬的面仿佛让他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尖利的铁屑。指挥官斯蒂尔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喘着气，他把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垂下头，没有再看莫林。
“你练剑了吗”
莫林支配了相当长的段沉默，浓重的暮意让气氛变得愈发压抑。在这段沉默里，森特认为他在深思熟虑着是否冲上去杀死指挥官。
这不是难事。
“练了，每天都在练。现在的我，定可以斩下他的头颅。”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森特凝视着他 。
接下来又是段沉默，或许他们都在试图理解他说的话。森特回想起篝火晚会上的事，指挥官肯定也想起来了，因为他不动声地望了莫林眼，眼神里面复杂的情绪叠了好几层。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森特注视着莫林的脸，那是张成熟而俊朗的脸庞。
如果没有那阴毒的眼神。
你永远也赢不了他。
他确定此刻的自己面表情，眼神也绝对算不上专注，但莫林仿佛听见了他的想法似的，忽然转过头盯着他。
森特感到阵穿刺脊柱的悚然。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过分的事，只要别败了守备联军的名誉，我都不会管。”斯蒂尔坐回椅子上，揉着额角说，“督促你练剑也是为了让你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斩除燃烧军团。”他抬眼注视着莫林，“艾泽拉斯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
“援军”莫林用他灰的眼睛紧盯着他，仿佛他说的是天方夜谭。森特也愣住了。
“是的，联盟第七军团和暗夜精灵的远征军，还有部落大酋长萨尔的远征军。他们会陆续到达沙塔斯，在城郊安营扎寨。我们将联手与军团决战。”
“我们该感到欣慰，还是该责备他们慢得像乌龟”
斯蒂尔没有回答。沙塔斯城早就没有在期待援军了。几个月以来伴随着胜仗的风平浪静，他甚至都没有了战争的感觉。这次法术屏障的事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最终竟然庆幸有伊利达雷来吸引军团的注意，并且因此而对伊利达雷产生扭曲的感激之情。
“森特李，你退下吧。把门口的传令兵叫进来。”
“是，长官。”
森特拄着拐杖站起来，向两位长官点头致意，然后瘸拐地走向门口。走过莫林雷斯塔兰面前的时候，他感到对方正抓紧分秒地用目光侵略他，肆忌惮的视线仿佛正如其所愿地揭开他的层层衣物，窥觑到最私密的部位。
森特感到阵反胃。他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个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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