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怒风之后，必须有人接手对军团的抗争。暗夜精灵会派兵前往外域，我们也需要联盟其他人的帮助。换言之，人类不会孤军奋战。我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你的父亲，以及联盟的其他将领。”
赫尔曼紧紧凝视那双的眼睛，感到心翻涌起澎湃的浪潮。
“你助我铲除伊利丹怒风和他麾下所有的恶魔猎手，而我带头前往外域对抗燃烧军团。”典狱长昂然自得地说，“似乎是场非常公平的的交易。”
她的目光直直射入年轻将领的双眼，逼视他作出回答。
可赫尔曼陷入了沉默。
他的视线落在大理石桌面上。灰白的岩石，浅淡蜿蜒的纹路，仿佛忽然交错在起，就像他的思绪，在嗡鸣作响的脑海撕扯掰裂。
哪种结局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然而，在他不算长久的将领生涯，所有事最终都必须按主次轻重排列。
他拾起目光，正对上圆桌另面典狱长的视线。
“成交。”
☆、第三十五章
罗伊跟着哈兰走进武器室，注视着他把短剑放回剑架上，又后退、转身，跟着他走向卧室，像条狂摇尾巴的幼犬，因为主人终于归来而兴奋不已。哈兰背对着他脱外套的时候，他总算消停下来，抱起双臂，倚在门框上。
“你和……那个血精灵，你们怎么认识的”
哈兰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长外套上的狮眼石排扣闪闪发亮。
“哪个血精灵”
“那个黑发灰瞳的男人。和你起喝酒的那个。”
“森特。”哈兰说，“那是森特李。”
“好吧，李。”罗伊点了点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我那天晚上就见到他了。他从大门口走出来，你们——”
“哪天晚上”
哈兰又解了三颗扣子，露出里面白的丝质衬衣。罗伊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回避着他的目光，似乎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那个，晚上。”他卡顿地说。
哈兰笑起来。
“你笑什么”
罗伊走到边拉上帘，回来站在床边，只见哈兰完全法止住笑意。他用手挡住自己的嘴，肆忌惮地笑着。罗伊朝他走过去，哈兰伸出手试图拦他，别过来，他说，见罗伊听话地停下脚步，又开始笑。
“哈兰。”
“等等。”
罗伊很少在他面前使用命令的语气，哈兰清了清嗓子，转身继续解着扣子。
“森特是我在沼泽遇到的朋友。当时我想……呃，参战。”
他向身后瞥了眼。
“我知道你想让我回城，那样比较安全。但是我想……离你近些——不是物理距离——至少在为类似的事业努力。”
罗伊没有说话。哈兰也不做停留，紧接着说：
“这些都过去了，千万别在意。我继续说。当时森特救了我，当我与名恶魔卫士交战的时候。之后他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小队，我答应了。地狱火堡垒战后就起回到了沙塔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