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因为这是我们背负的使命。
他感到自己正离他向往的那层快乐更进步。马上就要触手可及。
因此要扫除切障碍，漠视切干扰，以更快到达终点。怎能在最后关头功亏篑
指挥官仍在等待他的回答，似乎也明白他需要些时间许下承诺、接下这份重任，没有催促他，只是在沉默等待。需要时间克服恐惧，或是平复喜悦，论是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这是命令，他之前也说了。他们从来不会征求彼此的意见，他们从来没有选择。
罗伊与他视线相会，面容坚定，像是找回了以往的沉着，那份为所有人赏识的沉着。
“谨从指令。”
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刀锋山(Bde\'s Edge Mountains)：外域的块地皮。
☆、第二十二章
今天的沙塔斯城，难得出现了阳光。
从清晨就开始的，苍蓝的天幕尽头泛起白光，日与夜的界线不甚分明。哈兰站在卧室边，俯瞰远处下方尚未苏醒的城市。太阳升起的那刻，金黄的光刺痛他的眼睛。
没有任何阴云可以掩盖，阳光直持续到日暮。
这天白天，哈兰去会见了大主教纳苏恩和副指挥官斯蒂尔，确认作战计划。副指挥官在会议间不断旁击侧敲地反对他出征赞加沼泽，举出条又条理由。比如沼泽的夜间环境不适合战斗，比如他们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急着去找麻烦。哈兰好不容易结束会议、摆脱他逃回了家，才稍歇片刻，副指挥官竟然又追到家门口来。
“长官。”
尼克斯站在藏书室的门口。橙红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双颊立刻像充血样。哈兰从书上拾起目光看向他的时候，他飞快地把头低下去。
“他还没有离开吗”
“没有。副指挥官说事态紧急，他非常需要见您面。”
尼克斯的声音谨慎小心。他将视线锁在面前的地板上，听到从指挥官那里传来书被合上的声音。夕阳红彤彤的光照在身上，有些发凉。
“请将我的原话转达给他。军令已经下达给各队，士兵们已经准备就绪，大主教也认可这计划。他说的理由我全都考虑了，也作出了反驳。斯蒂尔先生要是还有什么不满，就请他前去圣光广场向纳鲁请求指引。”
这和之前次说的几乎没有区别。
尼克斯伫立在原地，没有反应。他的双脚像是在地板上生了根，时半会儿动不了，除非有斧头将经络斩断。哈兰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没有催促他，只是等待着沉默被打破。他知道尼克斯有话要说，并且那对于他来说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终于，胆怯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长官，抱歉。我已经将您的指令传达多次，可是副指挥官执意亲自与您详谈。”
说完他就闭上嘴，把头垂得更低，就像被太阳晒蔫的植物。
沉默持续良久。
就在他感到双腿都要发麻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声轻笑。他下子抬起头，就捕捉到了指挥官脸上残留的笑意。没有任何戏弄与讥讽的意味，看上去这真的只是件单纯好笑的事情。
“既然怎么说都没用，就让他继续在门口等着吧。你可以和我住起，楼上有两间卧室。”
尼克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还有事吗”
“……没有。”
“那退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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