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哈兰侧过头看着他。
“……”
个眼神已足够，哈兰重新往前走。森特与他并肩而行。
“我刚才有点紧张。”
“什么”
“说誓言的时候。我总在担心大主教会不会拿不住手里的剑，把它砸到我的手上。”
森特看了他眼。
“不至于吧。”
“这把剑，”哈兰用手指敲了敲身侧的精金长剑，“看上去不比我的短剑长多少，其实很重。”他看向森特，点了点头，仿佛在认可自己说的话，“我接过来的时候都差点脱手。”
森特笑起来。他们已经走上通往奥尔多高地的升降台。片刻之后，平台开始缓慢上升，离阴云积聚的天空愈发接近。地面向下方远去，车马与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像缓慢爬行的蝼蚁。哈兰出神地望着下方的地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森特顺延着他的目光向下方瞥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就在他收回视线，想要开口说话时，升降台到达了顶端。
他们刚刚踏下平台，就有名年轻的德莱尼侍卫迎上前来，对指挥官躬身行礼。他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身材瘦弱，只和哈兰样高，显然还在成长，因为成年的德莱尼人般会比高等精灵高出两个头。长官，我是尼克斯。他说。随后带领着他们走向远处高地边缘座颇为宏伟的建筑。
“德莱尼究竟是奢侈。论什么建筑都造得像空间飞船样。”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哈兰感慨说。
“埃索达②原本就是由架坠毁在艾泽拉斯大陆的空间飞船的残骸改造的。”森特回答得本正经。
“嗯，说得也是。”
哈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放慢脚步，解下腰间的短剑，递给森特。
“这把剑请帮我还给艾瑞克吧。请告诉他这是把好剑，我用得非常顺手，为此要再感谢他次。”
森特也放慢脚步，目光落在那把剑上。他已经习惯了这把剑被戴在哈兰身上的样子了。
“他不会在意的。你先留着吧。”
哈兰苦笑：“我也不会同时用两把剑。”
森特抬起头看着他。哈兰愣了愣，他很少见森特露出这样认真的面。他们同时停下脚步。哈兰感到自己在那双深灰眼睛的注视下处躲藏。
“论何时，请务必选择适合您的武器。”森特说。
哈兰凝视他许久。
然后将短剑重新戴在腰间。两人继续并肩前行。
“我拜托你的事，你打听到了吗”
“是的。”森特的目光扫过走在前面的尼克斯，“我本想换个时间告诉你的。”
“现在说也妨。”
“是联军先动的手。”森特依然压低声音，“‘名猎人把名恶魔猎手从城墙上射了下来’，目击者是这么告诉我的。”
“然后就开始互相残杀。”哈兰说。
“然后就开始互相复仇。”森特说。
哈兰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森特察觉到他的肩膀绷紧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达了指挥官寓所的大门口。尼克斯退到旁，颔首为长官让出道路。哈兰径直走了进去，而森特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