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与哈兰在神明前相对而立。高等精灵跪下来，大主教从身旁的教徒手接过把精金长剑。那把剑象征指挥官的身份，纳鲁的圣光在剑身上勾勒出圈金边。大主教将长剑平放在双手上，递到哈兰面前。
大殿里没有点声音。空气都仿佛停止流动。所有人屏息凝神，注视着纳鲁面前的两个人。
哈兰低下头，抬起双手举过头顶，抵在剑身上。
“倾听我的誓言，做我的见证。”
他的声音清晰明朗，如流水击石。
“我不眷恋生的美好，我不惧怕死的痛苦。
“我不畏怯敌人的强大，我不奢望同伴的护佑。
“我的信念来自鲜血与雷霆，我的力量化作怒火与牺牲。
“为外域，亦为艾泽拉斯，我活着将永不退缩。”
他从大主教的手接过长剑，站了起来。周围响起了掌声，回荡在殿堂里，震耳欲聋。旁的教徒再度上前，双手递上指挥官的战袍。年轻的指挥官接过它，黑的战袍上用银丝线绣刻联军的纹章，是簇尖利的晶体。没有部落的血红，也没有联盟的蔚蓝，这件袍子看上去立而低调，但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驾驭它。掌声仍未停止，哈兰将长剑放在战袍上，捧着它们向四周环视，迎接人们的目光。万众瞩目似乎没有为他带去任何压力。人群响起了欢呼，有男有女。
这刻，奥森意识到，这切早该发生。两年前，三年前，甚至五年前，那么现在的切都会大不相同。哈兰也不会是败军之将。
哈兰的视线与他交会。短暂停留，又仿佛没有注意到他地继续移向旁边。
奥森感到心痛。
那目光里尽是冰冷。
他想起梅根茜尔德质疑他与哈兰关系亲密，现在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了。指挥官的身份是哈兰应得的，也是奥森期望他获得的，却在同时将哈兰送上个他所不能及的高度，离他越来越远。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们之间终被身份隔开，因此最后那份热切也佚失了。
那个眼神……
奥森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哈兰也不像是会把猎鹰岗哨的那次冲撞放在心上的人。
那究竟是什么，让他下子变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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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特赶到的时候，哈兰正被人们簇拥着从圣光大殿走出来。他手捧着战袍，把光辉熠熠的长剑佩戴在他的身侧，顿时将另侧的短剑比衬得黯然光。
他转头看到气喘吁吁的森特的时候，那眼神就像遇见了救世主。
森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哈兰就快步朝他走来。他露出笑容，又似乎意识到自己崭新的身份，马上收敛回去，只剩下眼睛里的笑意。森特喘着气，两只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表情复杂地看着哈兰走过来。
“你来得正好。”
“抱歉，巡逻刚结束。”
“没事。走吧。快。”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高地走。森特只能跟上他。
“和我去看看我待的地方吧。就在奥尔多高地。”
他们前后，迅速远离了圣光大殿。森特回头看了眼，没有民众跟上来，只有目送他们远去的视线。他知道哈兰反感受到关注，刚才那两个小时可能已经将他透支了。所以也难怪他此刻健步如飞，就差跑起来了。
天阴沉，空气湿润。风钻进哈兰宽松的上衣，让它鼓起来，又瘪下去。森特始终走在他的左后方。
哈兰忽然停下脚步，森特差点撞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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