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法控制的愤怒。赫尔曼绷紧嘴唇。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还有极度的失望。在意识到父亲不会出兵救他的时候，都不曾感到过如此的愤懑——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外域不是没有联盟的百姓。”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那里也是艾泽拉斯的防线。军团如果征服了外域，下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
“你忘记我们在阿拉希高地和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遭到围剿了吗那件事我还没有向你追究，你就没有点自省军团的下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我知道。所以我们要留守在这里，做好充分的防御。”
赫尔曼陷入沉默。他咬了咬牙，竭力控制自己随时可能崩塌的情绪。大意轻敌而导致军队受重创是他心头永远法结疤的伤痕，轻轻掀动就能涌出血来。但过去是过去，眼前有着更紧迫的事。
“对外域的人民见死不救吗”
“总要有所牺牲。”
“这是我们的能。”
对话停滞。□□上将没有回应，只是面表情地看着他。赫尔曼将视线锁住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反驳。过去几年里，他随着成长渐渐能够理解父亲的想法，并且推断出在各种情势下他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可现在这个时候，他毫头绪。等待，却什么也没有等来。父亲仿佛在短短几个月里苍老了十年。过去数十年的征战都不曾挫顿他的精神，而此刻的他却不可自制地流露出老态。赫尔曼感到心的怒火被生生压了下去，处发泄。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独自带兵前往外域。”
“你知道这不可能。”
“您不需要表态，权当我私自行动便可。我有自己的军队，后果由我人承担。”
“我不允许。”
赫尔曼再次抬头看着他。
怒火奄熄，残烬被绝望吞噬。
先生，请务必带着援军回来。
赫尔曼意识到他想不起来那个男孩的长相。明明当时正盯着他，注视着他的表情，最终的记忆里也只留下了他的声音。像重击之后久久回响的冥钟，在脑海挥之不去。
为了大义，或者是良心，又可能只是不计后果、鼠目寸光的鲁莽。残忍与武断，固执与自私，虚伪与愚蠢……随便是什么，只是不能是现在这样。
他凝视上将的眼睛，字句地说：
“‘人知我名，人识我貌……’”
“住口。”
“‘……但我们都是联盟的儿女。’”
□□上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以圣光之名，秉联盟之力，我们永远冲在最前，我们永远战至最后。我们……’”
“我叫你住口!”
拳头猛挥过来，赫尔曼重重地摔在地上。黑暗降临，意识被侵占，手肘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阵酸痛顿时从那里传遍半个身体。
“‘……是第七军团。’”
嗡鸣还没有减弱，嘴里充斥着铁锈味，他意识到脸上流血了。他用发麻的手撑着冰凉的地面跪立起来，抬起头用冷硬的目光直视父亲怒不可遏的双眼。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刺伤了他的尊严。
可他如果时刻守着这份尊严，又怎么会被刺伤
“我会带领第七军团的精锐兵，远征外域。”
上将动不动地俯视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握了握拳头。忽然，他绕过赫尔曼，快步走向门口。
阵凉意涌入脏腑，赫尔曼猛地回头。
“卫兵!把□□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