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森特再次点头,“人们常用那个来坑害队友。通常是你身处险境的时候,把对方也拉过来拖下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研习《信仰回归雕》,那就变成不是把对方拉回来而是你自己被拉到他身边去。”森特摇了摇头,“对你来说,就是你们起在黑暗摸索,然后同归于尽。”
哈兰瞪着悠然靠在菌柄上的潜行者。对方的眼闪过丝挑衅。
“当我没说。”他低下头去。
森特笑起来:“别这样,其实我也没有和牧师共事过,只是说说而已。”
他若其事地调侃:“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也会有这么热心的时候出于同情吗”
“好像不是。”哈兰顿了顿,用种不确定的语气说,“他不需要同情。他不是什么迷途的士兵,人救治就会死去。他并不可怜,也不需要帮助,那甚至是他自己选择坚持的道路。而我现在这种想帮他的想法其实很自私,或许根本就是在妨碍他。”
森特挑眉道:“那是出于什么”
哈兰歪着头,露出认真思索的表情。
“建立在偶然互相救助的基础上的平等的友情。”
森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他问:“那么他现在呢还是在黑暗吗”
哈兰停下手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
森特怔住了。
“他走了。”
哈兰说:“他不会回来。他选择坚持他的道路。不,那从来就不用选择。所以也与我关了。”
他将双手伸进野兽被切割开的皮肉,把沼牙鳐的腹腔打开。森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的动作,陷入了沉默。这时候,似乎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本应有的重量。眼前的血精灵身上散发出股将切外界触碰都隔绝在外的气息。眼神、话语、情绪,没有样可以穿破那层像坚冰样的壁垒。
森特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艾瑞克跑了过来。匆忙而笨重的脚步声让沉默的两人都抬起头向他望去。
“森特,哈兰,他们回来了。我们得立刻出发。”兽人战士用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做好准备,他们发现了燃烧军团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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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是问题所在。”
黑暗神殿的大厅里,长桌两侧几乎坐满了人,战斗法师、刺客、血领主、执政官、灵术师,还有恶魔猎手。四壁上摇曳的火炬散发出昏暗的光,映照每个人严肃凝重的脸庞。
副指挥官凯恩日怒坐在长桌的尽头,逐谛视在座的每个人。
他说:“被俘的是联盟第七军团的少将赫尔曼□□。燃烧军团目前按兵不动,他们在等待。他们想用俘虏将联盟引过去,然后打尽。”
他的话音在空旷的四壁间回荡。最后点余音也消失的时候,大厅陷入死般的寂静。
“我们可以把俘虏救出来。”女公爵玛兰德忽然开口。
“我们也可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