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
你说得对。这不是还没想到吗。
陆识途牢牢揽着他,身上不知是不是在刻意运转功法,像个小火炉样,暖得很。容予也懒得再做什么,向后靠了靠。身后的胸膛似乎僵,却动不动地任他靠着。
他们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落地,省得吓着人。落地之后,容予左右看看,觉得有些眼熟。
奇了怪了,这里是他们上次来过的东市吗?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条热闹的街巷,很多小贩临街叫卖,他还在这里买过糖葫芦来着。
可这次,街道空寂人,所有商铺都大门紧闭,整条街都显得灰蒙蒙的,像是人居住了似的,透出几分诡异。
这次的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
虽然四周寂静若死,但是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奏乐的声音,有唢呐的声音穿破空气传来,还有敲锣打鼓的节奏声。
那声音嘹亮奇诡,让全神贯注观察周围的容予惊得个哆嗦。
唢呐,不愧是你。想到背在身后的二胡,容予的手蠢蠢欲动,突然颇想和唢呐较高下。
两人便向传来声音的戏台子处走过去。此处戏台子周围竟围了许多人,台上表演着热闹的乐舞,和刚才东市的荒凉之景截然不同。
容予站在后排,默默观察了下周围。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又个奇怪之处:明明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气氛却僵硬得很,没有任何个人开口说话,更没有人喊好。而且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分喜悦和轻松,甚至隐隐能看出……恐惧?
不对劲,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片寂静之,除了台上的乐舞声,就只有边传来了“咔擦咔擦”的嗑瓜子声。
什么鬼?容予脸问号地向声源看去,只见那是位个头不高的青衣小少年,眼睛很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比试,边看边咔擦咔擦地磕着瓜子,像个小仓鼠。他身侧站了位高挑清瘦的青衣人,腰佩长剑,像是他的护卫。
看到精彩之处,小少年愣愣地捏着瓜子,看入了神,也忘了磕了。过了好会,他身边的护卫轻轻拉过他的手,将他手里沾了汗水的瓜子摸出来,然后塞了把新的进去。
小少年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向护卫笑笑,继续磕了起来。
容予迷之感觉有点撑,默默收回了视线。结果那小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往这边看了两眼,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嘿,你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吧?看你们不像本地人。”
那护卫也跟过来,默不作声地守在边,长得倒是颇为清秀,十分养眼。
容予暗打量他们,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小少年“害”地叹了口气:“兄弟,回去吧,这地方可没什么好玩的。最近正闹鬼呢!你们还是绕路走比较好。”
容予:……
谢谢,不闹鬼我还不来呢。容予心里这样吐槽,面上却露出副严肃之,道:“这位小兄弟,此话怎讲?”
小少年拉他到远点的地方,神灵动,挤眉弄眼地示意容予去看台上的乐舞:“你看看,仔细看看,他们这都是扮的谁?”
容予细细去看,只看出这帮人脸上的油彩颜格外暗沉,大多数都是红得发黑的调,眉眼的描画也有种血腥的诡异感。但他是真的不怎么了解这个世界的妆扮,也看不出这是谁。
陆识途在身后默默抓住了容予的手,在他手心不易察觉地用手指写了个字:鬼。
容予心里顿时有数了。但陆识途干燥温暖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划动的感觉实在是过于鲜明,容予是真的怕痒,手指蜷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