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红血球紫质缺乏症，简称血卟啉病，船上运送的药物就是从血卟啉病原体提炼出来的病毒。”陈靳寒解释道，“这种血卟啉病的重要特征就是，缺乏合成血红素之酵素，造成卟啉在血液累积，引发代谢紊乱，眼珠变红，又因为卟啉具有强力的吸光性，使病人对阳光极度敏感，严重光照甚至会造成大面积皮肤溃烂。”
陈靳寒顿了顿，扫了眼他们手盛血的玻璃杯，接着道：“补充血红蛋白，可以缓解病情。”
众人听了哑然，全都呆呆看着他。
陈靳寒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接不接受，直接下页，继续道：
“总之，有群人利用血卟啉研制出了种变异型病毒，这种病毒具有极强的抗癌性，并且可以免疫艾滋病、狂犬病、脊髓灰质炎等多种病毒感染性疾病。”
林小喜不禁问：“那不是很好吗？可以治疗这么多种病，为什么政府要销毁它？”
陈靳寒面表情看她眼，淡淡道：“第页已经介绍过了，感染这种病毒后，患者会因为卟啉代谢紊乱，变得狂躁嗜血，极具攻击性，对社会安全造成危害。说直白些就是，治好个绝症患者的代价是把他变成会攻击人、吸人血的疯子，你觉得政府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吗？”
林小喜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不愿意。”
虽然对方语气平平，但她莫名觉得，清莹的哥哥好凶哦……
谢礼皱起眉，“我们确实变得比以前更具攻击性，但不至于发狂，而且手册上说病人强烈畏光，皮肤会溃烂，可是我们根本不止是溃烂！我们是直接变成灰！这病毒……这病毒是不是又变异了？”
陈靳寒点了点头，“对，要么是病毒发生变异，要么是携带病毒上船的研究员，私下对病毒进行过改良，显然，改良的结果与他的期望相违背。”
直沉默的清莹轻轻笑了声，带着微许嘲讽：“所以，病毒的变化使我们保持了人性，却加重了日光对我们的惩罚，真不知道那位医药研究员在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过。”
“就算后悔，估计也不是后悔感染了我们，而是后悔没有把药改良到最好。”陈靳寒道。
大家听了，都很沉默。
他们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现在再去追究任何人的责任，都显得那么力，且没有意义。
“官方的态度很明确，既不支持药物继续研发，也不允许病毒扩散，所以我们只能自救，解决目前的生存问题。”
陈靳寒依旧是平淡语气，关掉满是英的页面，打开另个页面。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张城市地图，其些区域被标记出来。
“这几个地方，我称之为狩猎区。”陈靳寒道。
狩猎区，这三个字让在场所有人心颤，他们就算再渴望鲜血，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将人类视为猎物，更不敢把这种话宣之于口。
可是陈靳寒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酒吧，夜店，红灯区，地下赌场……这些地方在晚上会出入些社会边缘人士，即使消失也不会引起任何人关注，更不会有人报警。”
他顿住，目光在客厅这些人身上扫了遍，身体向后仰靠，半陷在深的单人沙发里，开口道：“不如你们都说说吧，在这些目标人群里，狩猎哪类人对我们而言更安全？”
大家面面相觑，这算是考试吗？
“可以……选流浪汉？”个男学生犹豫说道，“流浪汉没人关心，死掉几个也不会有人在意。”
有女生小声反对：“可是，个人沦落成流浪汉，已经很可怜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