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考试结果震惊了天下:参加考试的七千多名考生,居然只有九百多人通过了考试,还不到参加人数的七分之!
天子赵惇火冒三丈,立刻下旨将没能通过的考生全部关进了刑部大狱,等待朝廷处置。
可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御史丞谭世怀突然向皇帝发难,要参奏天子赵惇。
看着挺着脖子的谭世怀,天子赵惇的脸阴沉下来,冷冰冰的问道:“你要参朕什么?”
“胡作妄为,将国事当成儿戏。”早就给天子赵惇训练出来的谭世怀才不害怕他生气,反正跟赵惇讲理没关系,还是老神在在:“陛下让禁军看押重新考试的考生,就是胡闹!”
“你什么意思?”
“考生在被认定有罪之前,还不是罪犯,这点大家都赞成吧?”谭世怀环视周围的群臣,看大家大多点头,继续说道:“让禁军看押还没有定罪、而且已经获取了朝廷最高功名的考生,有失朝廷脸面,本就不合适;而且,让禁军看押考生,更不像话,甚至有故意陷害臣民之嫌。”
“朕有那么恶毒吗?!”天子赵惇顿时火了,他两眼紧盯着面前的这个讨厌鬼,语气带上了威胁:“谭世怀,不要以为你是个清官就可以随意说胡话,你给朕把话说清楚!”
谭世怀却并没有再回答天子的问话,而是在群臣找了遍,最后挑了排列在官最末名的个小官儿,迎着他走了过去。到了那名小官儿的面前,谭世怀什么话也没说,往他跟前站,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人的眼睛,眨也不眨下。
那名小官儿原本只是户部的个七品堂官,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今天是因为有事要他陈述,才特地准许其排在官的最末。原本他已经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现在看大宋最会叫的大嘴谭世怀这样死死的盯着自己,又怕又吓,不只满脸是汗,连腿都抖了起来。
天子赵惇远远的都看到那名辜的小官儿已经快坚持不下去,沉着脸不高兴的质问:“谭世怀,你不回答朕的问话,却跑去欺负个小官儿,太过分了吧?!”
“陛下,臣自会解说自己的行为,但请您允许臣先问这位大人几句话,不知可否?”
虽然很生气,但天子还是微微点头,同意谭世怀询问。
谭世怀转向那名小官儿,微笑着拱了拱手表示歉意:“这位大人不必紧张,本官有几个问题还请赐教。”
见那名小官儿紧张的点了点头,谭世怀继续微笑着问道:“这位大人是否犯过国法,或是做过什么错事?”
那名小官儿其其艾艾了半天,才总算是回答了出来:“没……当然没有。”
“既没犯过法,也没做过错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此时,那名小官儿看谭世怀直和颜悦,胆子总算是大了些,小声儿的回答:“你直恶狠狠的盯着我,谁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紧张才怪。”
谭世怀听到这里,向那人再次拱手致歉,然后转向了天子:“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听到了吧?臣不过是个手缚鸡之力的书生,这名大人被我盯着就吓成这样;那些血战出来的禁军将士的威势百倍于臣,考生们不过都是些普通学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杀伐之气,被吓到了导致发挥失常点儿都不奇怪。”
“他们心里鬼,怎么会连禁军的气势都法抗的住?!”站在武将方的岳义康不高兴的反驳。他是正好回汴京有事启奏,才赶上了此次朝会。
“岳将军,那些考生不是您,他们都是些从小学习书本的弱书生,并没有经历过血腥战场的考验。又有发配的命运在边等着,能够保证水平的是极少数。”谭世怀解释了句,然后看向天子,诚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