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秦桧字会之,政和五年进士,现为御史丞。”那名士向费行云略拱了拱手,聊作答礼,然后自我介绍了番,随即转入正题:“从西夏开战以来,大宋军队就没有过稍长点时间进行休息,能坚持作战已是不易,这也是官家并未斥责的原因。至于这幽云之事,若是开始就不与辽交战,坐观金辽之争,紧守疆界、自修德政,方为良法,只是此话说来已晚。现在,金人大势已成,我大宋相对他们的确处于弱势。平州地处要害之处,官家容留张觉和平州军民,也是为了控制此处,以确保我大宋的安全。至于下步,朝廷自会支持平州抵抗金人,也算是为我大宋的北方屏障,此为天子高瞻远瞩的谋划,诸位不可不明,以免错解了官家爱护臣民的片苦心。”
“这秦桧好像对金辽之间的事很是了解,也很有些思想,但怎么会认为不该收回幽云的?”李节本来听得出神,但等听完秦桧的话,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低声向张行华问道。
“这并不奇怪,孝节兄不知,这秦桧乃是当初所谓‘坐观派’的头儿郑居的侄女婿,他也是靠了郑相才升迁甚快,当然要和郑相站在起了。”张行华笑着解释,然后对虞允说道:“我听刘全大人说过,虞大人虽然甚少言语,但每次开口却必有真知卓见,今天何不发表下您的见解?也让大家领悟下幽云士人的风采,免得些不识好歹、只知自傲的笨蛋在那里兀自出丑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