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想起皇后过世时对家人和大宋的留恋、牵挂,时再也说不下去。
“父皇……”
“忆灵儿,今天朕也嘱咐于你,好好的帮着惇儿,当好贤内助。惇儿不是朕,不会如同朕样的懦弱用,会保护好你的。朕也不是先皇,你若能帮助惇儿,朕高兴还来不及。”
天子想起爱子坚毅的个性,不由的感慨不已,若是自己能有这样的执着,是否就能够保住自己的爱妻:“我想,你的日子应该会比灵妹当年好过的多。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必去管臣子们说什么!朕也相通了,他们爱说不说、听不听却在于自己。为君者要有头脑,不能什么都不听,也不能什么都听,该不该听从臣子们的意见要靠自己去判断。朕这生,就是太没有主见,才导致了诸多的麻烦。”
“是,父皇,忆灵儿记住了!”
马忆灵刚想向天子跪下,却被他拉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扫视了圈众人:“还有你们大家。惇儿只要记住你当初的誓言,朕相信你就定能做个明君。朕也希望大家能和以前样同心同德,共同协助惇儿把大宋治理好。”
天子赵昚说到此处微微笑,然后指向爱妻的灵位:“朕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宋恢复山河的天,在朕离去的时候,可以昂首挺胸的去见已经逝去的人。当然,就算不能亲眼见到收复旧地,至少朕相信能够看到大宋美好的未来。”
第七节
夜深了,大家已经散去,除了些值夜的内侍和宫女,就只有赵惇和马忆灵留在了母后的宫院并肩而坐。这是赵惇坚持的,他要和心上人起为母后守夜,和母后谈谈心。
反正他们的婚期还只有不到两个月,大家也不想白费力气来劝这个不喜欢守规据的皇太子,劝了他也不会听。干脆由着赵惇的意思来,不管他们了。
“母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父皇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马忆灵和赵惇起仰望着晴朗夜空的星斗,小声的问道:“我听爷爷他们提起来的时候,总好象是听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子似的。”
“个是稳重、贤良、谦和,另个却是嚣张跋扈的过分,是不是?”赵惇看了看身边的马忆灵,然后叹了口气:“那都是母后,却又都不是。当初我也不明白,母后的变化怎么会那么大。直到我亲自主政了几年之后方才明白:不是母后自己要变,为了大宋、为了亲人,她必须改变,哪怕是痛苦生。”
“我真的不懂,母后所做的切都是为了大宋,为何这朝野之对她的评价,仍然是那样的不致,还是会有人在背后指责她不守妇道?”马忆灵转头看向赵惇,脸上出现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惇哥,难道这礼仪规据比国家的兴亡还要重要吗?”
“当然不是,礼仪规据只不过是那些儒臣用来控制朝政的借口,这话可是先皇、我的皇祖父说的。”赵惇想起那些可恶的守旧之臣的所作所为,冷哼了声:“重要的不是规据,而是他们掌握的大权!为了保住士林独尊的地位,这些所谓的‘忠臣’、‘良臣’什么都干的出来,我们的路很长呢。”
“那以后我该怎么办?就像父皇说的,当个随性而为的太子妃吗?”马忆灵虽然从小生活在大食,那里虽然也有男尊女卑,但马家是商人之家,她又从小受宠,规据什么的守的自然也少。
如今,马忆灵即将成为大宋的皇太子妃、未来的大宋皇后,面对着未来的道路,心并不是很安定。
人不在大宋,并不代表马忆灵就不知道大宋礼仪、规据的厉害,连与国家有大功的孝贤皇后虞水灵,都拗不过这些礼仪规据,导致了她过早的离世,自己不过是因为皇太子赵惇的喜爱才被立为皇太子妃,自会有所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