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赵惇!的确够有心计。好!既然你能够信任本王,本王就助你快些回去,免你母亲守望。”兀术喝了声彩,为他的直率和真诚所打动,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旁边的护卫吩咐:“牵两匹马来,顺便把傲雪也牵来。”
赵惇跟着兀术到了门前,看着那匹毛发亮、全身雪白、高大的俊马,连心焦急的他也忍不住喝了声彩:“好漂亮的马儿。”
“此马名为‘傲雪’,为我的爱马所生,是来自北方草原的名马,论是速度、还是气力都是天下少有的良驹。只是脾气太坏,我身边人能够得它的认同。”兀术上前摸了摸银白马的背,然后把具镶了多宝的马鞍系好,转头向着赵惇笑道:“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了,你自己收服它吧。若是真的有天,你想要在战场上与我大金决高下,希望能见到它的风姿。”
赵惇没想到兀术临了会来了这样句话,先是愣,但随即拱手答礼:“多谢王爷厚赐,如果真有这么天,赵惇定会对王爷后人留个情面,不绝贵嗣!告辞了!”
看着赵惇行人跑远,直陪在边的兀术的长孙迪古乃憋不住了。作为离皇室最亲近的宗室子,再加上他本身的确才干过人,武双全。不仅武功极高,在年轻代少遇对手;而且才很好,还能吟诗作对,不仅是金朝宗室、还是金人贵族难得的学之士。故此,他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从三品上的奉国上将军,平素也甚得自己祖父和当今金主合剌的宠爱。
迪古乃本来对祖父敬重那个早已亡故的弱书生虞允就很不理解,认为个未能保住自己国家的亡国之臣,能力再强也有限,需过于尊重他。现在,他对赵惇的傲气自然更是看不惯,愤愤不平的说道:“祖父也太过放纵这个狂傲的小子!他竟敢说什么不绝我家之嗣!难道,他就有这个把握,能够灭了我大金不成?”
“也许我又做错了次,就如同当年放过虞允父女样。”赵惇已经跑的没了踪影,兀术却依然盯着他远去的方向,轻声说道:“除非他不能掌控大宋朝政,否则必是我大金最大的祸患。”
“那我立刻以祖父的名义下令,要各地拦截于他?”迪古乃愣,随即建议。
兀术摇摇头,拒绝了孙子的提议:“不必了,我从来没有后悔放过虞允和虞水灵,更不会为了将来可能的事,去找个孙辈的麻烦。就冲着他那豁达大度的个性和毫不隐藏的风范,我就不会干出小人之举来。”
“我老了,只怕不可能有和他对阵疆场的天,那是你的事。迪古乃,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性子太急,不能容人,过于残忍。我当年的失败不在战场,而是过于相信力量能压服切,残杀过度失尽了民心。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对虞允的钦佩的敬重,可你要明白,事情的成败非人力所能定,能在绝望仍然坚持,才是真正的博大心胸。”
兀术转身向虞允的墓前走去,倒背着双手边走,边说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没有把握战胜赵惇,那就派人借这个时机杀了他,论如何不要让他回宋。水灵走,就不会有任何事再能束缚的了他,这条潜龙必然会飞腾于九天之上!”
“祖父这是什么话?既然祖父能够视与虞允战场对阵,乃是生之幸。孙儿总不能如此的用,为了防止出现个可能的敌手,居然用上卑劣的手段。让外人知道,岂不是要耻笑孙儿丢了我完颜氏的脸面?!”迪古乃看兀术对赵惇如此欣赏,心甚是不服气,愤然回答,最后将头扬:“想我完颜氏自起兵以来,何曾怕过什么人?!就算那赵惇真的有改天换地之能,孙儿也要与他决战疆场,生死悔!”
“好!这才是完颜氏的子孙。”兀术赞了声,回忆起当年之事,感慨万千:“当初粘罕大哥和我兄长斡离不,都是真正的英雄豪杰。他们走后,大金后人耽于玩乐,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