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是陆老夫人干的好事!编谎话骗人,好把唐小姐赶出门。她怎么这么恶毒?!太过分了。”景儿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了,水灵,你这也只是猜测。陆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也是唐大人的妹妹,不要乱说。”“虞允”再次制止了愤怒的景儿。
“父亲,词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景儿伸手拿过了词稿,向上面指:“‘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说的不正是这个意思吗?有山盟海誓在,他为什么法传信?还是怕自己的母亲,根本不敢找寻自己的妻子。”
“怎么回事?陆老夫人不是唐小姐的亲姑母吗?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赶走自己的嫡亲侄女?”太子不解的追问。
“陆游之母不知为何就是不喜儿媳,这让唐大人也很是奈。他拜托我照顾唐婉,就是担心姑侄两个难以相处。”“虞允”还是那样的淡定,只是摇摇头:“就‘词’论‘词’也就算了,不要再多想!”
“虞相果然采出众,就‘词’论‘词’!妙语传天下,让人实在难以忘怀。”史大人对虞允往往口出名言倒是佩服的很,他的用词听着怪异,却往往发人深思,早已被不少人称为“虞氏语录”而传扬于世。只是那些老古板常常是受不了虞允乱改经典,颇有报怨之意,只是因为他地位超然,拿他没办法而已。
“我们还不清楚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不要乱猜了。现在也没时间理会,等战事结束,我再去陆家搞清楚吧。太子和史大人暂时还是不要提及此事,免得把事情搞的更加复杂。”“虞允”慢慢的站了起来,平静的给事情做了个结论。然后向太子轻施礼:“我回去休息,这就先告辞了。”
风雨飘摇,房间里独坐的,是和这凄风凄雨样冰冷彻骨的虞允,不,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唐婉,是真实的虞水灵。
夜深了,她还坐在桌边,默默的看着自己笔画默写下的《钗头凤》,每笔都如同刻在自己的心上,留下的只有痛!
他的音笑、言语、举动,点点滴滴都还在她的心上。载的离愁,原来只是虚假,深情就如同风落叶般经不起风云的变换,如此轻易飘散。好场悠悠春梦,当初沉醉春风、心意相通,如今是心痛、还是心碎?
当年父亲过世、孤女归处,虽然是痛断肝肠,却充满着斗志和信心。可现今,这痴心化的痛,却是那样的边际;连泪都没有了,可撕心裂肺的仍然是痛、痛、痛!
心碎的只有她个人吗?他是否也曾心碎?既然是“东风恶,欢情薄”,又何必再说什么“怀愁绪”?既然是愁绪难解,为何你会放弃我们之间的海誓山盟?!
题上这阙《钗头凤》,是为了表白你的心?还是为了说明你的可奈何?“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是在责怪我背了盟约、忘了深情?不过是年,就已经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这就是你对我的往情深?
新人笑、旧人泪,古已有之。却没想到,自以为看透了这人世的百态,绝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的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个会为薄情男心痛,个早就明白会被遗弃却还抱着幻想的傻女人!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身上有着的是光荣的印迹,是个铁骨铮铮的刚强女子不悔的付出;心上留下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伤口,是个血和泪流的助弃妇泣血的哭喊。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痴心不改?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你?是谁的错?谁来告诉我,我,又该去问谁?
景儿呆坐在走廊上,看着夜那盏不断在冷风摇晃的灯,双手使劲绞着手的丝帕,心痛却又是奈。
小姐的心现在定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