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在旁边盯着点啊……”
周涵再叮嘱道。说完他打开衣柜,开始件件地往外掏东西。
西装、衬衣、夹克、T恤、毛衣和运动衫,各种各样的裤子,很快便扔了床。
周涵边扔,阮暮灯边端着罗盘,仔仔细细地盯着每样东西。
片刻之后,挂在柜子里的衣服裤子都掏空了,周涵又打开保险箱,将里头只钱包、两个卡包、几只名牌表还有装着手环戒指耳夹吊坠之类零零碎碎的首饰盒全都拿了出来。
“也不是这些。”
阮暮灯摇着头,“那‘东西’还在柜子里。”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周涵快要哭了,想了想,又拉开两个衣柜抽屉,“这儿还有些内衣裤,然后领带盒里头还有几条领带,你究竟在找什么”
阮暮灯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罗盘皱了皱眉头,然后朝那两个抽屉指了指,“全都拿出来。”
“好吧……”
周涵崩溃地抓乱头发,“说真的阿阮,我真的快要吓死了……”
他两眼泛着泪光,埋头扒拉抽屉,件件往外丢自己的内衣内裤……
终于,在他清空了放置贴身衣物的抽屉,又将领带条条丢出来的时候,阮暮灯忽然大声叫了个“停”字!
“你手上拿着的那条领带,将它放到那边去。”
阮暮灯指了指旁边两米开外的书桌。
周涵两手僵硬地举着那条领带,仿佛他托着的是个点了引线的炮,不自觉地踮起脚尖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将领带放到桌子上,在布料脱手的瞬间,立刻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蹦三尺高,嗖声蹿到阮暮灯身后,似乎想离那东西能多远有多远。
阮暮灯却不理他,只是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手里的罗盘,又看了看桌上的领带,最后终于点了点头,“就是那个。”
说完,他放下罗盘,几步上前,捡起桌上的领带,低头仔细检查起来。
“周涵,你这儿有剪刀吗”他问。
周涵立刻低头在自己的包里阵乱翻,“只有这种,修眉毛用的。”
阮暮灯找了对手套戴上,又示意对方过来,从他手里接过那把银的小剪子,当着物主的面,小心地剪开领带的边角缝线,等口子足够大的时候,他将食指和指伸进缝隙里,从夹出片脏兮兮的暗黄布条来。
不用阮暮灯跟他解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周涵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条普通领带会出现的正常内衬。
“那到底是什么”
周涵连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就、就是这东西在作妖吗”
“这是道符。”
阮暮灯将那张小纸片在手里捋平了,亮出布片上那暗红的鬼画符,“领带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全部东西合起来,应该是个恶咒。”
“你是说,我被人诅咒了!”
周涵声音顿时飚高了整个度,他不敢碰那布片,而且那脏兮兮的暗红鬼画符,看起来真是像极了血迹——他只要想到自己带过条沾了陌生人血液的领带,就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抱着马桶吐场。
“可以这么说。”
阮暮灯看向周涵,认真地说道:“以我的能力,这东西我能找出来,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破。”
他看到周涵脸“唰”下由白转青,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连忙补充道:
“不过,可以替你引荐个能解决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