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送给他这个罗盘,是实打实的明代古董,工艺极是精致,底盘是从百岁花梨木树干锯下来的整块木料,海底包了纯铜,铜面厚实,间的指针是新换过的消磁合金,用来代替之前那根磨损了的旧铜针,是整个盘子唯的新配件。
这是阮暮灯接触道术以来,第次在萧潇不在身边的时候,单独下场“做活儿”,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心的确有些紧张,还有点儿隐秘的兴奋。
房间里面的气很乱,完全不像个昨天才住进人的房间。
他让周涵在门外等着,然后来来回回绕了四圈,仔仔细细地分辨着房间里混乱的阴阳气息,到第四圈走完的时候,他才停在衣柜门前,将早就站得脚酸的周涵喊了进来。
“你在柜子里放了什么”
阮暮灯指了指虚掩的大衣柜问道。
“这,就是些要挂起来的衣服啊……”
周涵退了步,睁大双眼,面露惊恐,仿佛他们误入了《咒怨》片场,此时柜子里藏了只伽椰子似的,“……哦,还有个保险柜,我在里头锁了些小件的贵重物品。”
“把柜子打开,东西件件拿出来。”
阮暮灯看向周涵,见他已经面血,苍白得跟纸片似的,连忙补充了句,“不用怕,只是检查下,不会有问题的。”
周涵挣扎了大约半分钟,事实上,他现在特别想叫个客房清洁工过来,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直接丢出去,但青年并没有告诉他,把东西扔光了就能解脱了,事实上,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他也没法安心,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