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靛仪朝仰头呆呆望着他的弟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去。
阮暮灯依言,也站起身,视线投向哥哥指给他看的方向。
他认出了,大约十米开外,那是他老家祖宅堂屋的正门,窄而低矮,其三个角还钉着加固用的木条。只是此时这屋门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门扉,就那么大喇喇地洞开着,而且他点都看不清屋外的景,只能看到外头的片茫茫白光。
“好了,快走吧。”
见弟弟呆立不动,阮靛仪却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依然好脾气地笑着,开口催促道。
“……可是,我这是要去哪里”
阮暮灯盯着那洞开的大门,觉得从哥哥口说出的话像是处处都有玄机,怎么听怎么令人费解,简直就像是在跟他打着哑谜似的,他时间根本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当然是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阮靛仪笑着答了句,同时冷不丁伸出手,在弟弟肩膀上用力搡了下。
毫防备之下,阮暮灯被大哥推了个趔趄,朝前踉跄了两步,不知怎么地,他和祖宅的小破门之间明明还隔着看起来足有十米的距离,可他竟然就这样两步就迈了过去,直接跌出门外。
炫目的白光立刻将他罩住,令他在瞬间什么都法看清。
下秒,疼痛、耳鸣、高热、疲倦和虚脱感,种种不适都如同潮水般,迅速回笼,硬生生将阮暮灯从那片茫茫不知今夕何夕的纯白世界里给扯了出来,他喘着粗气,挣扎着从昏厥醒了过来。
阮暮灯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哪里都在疼,连动动手指都觉得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