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拆开绑在树上的马缰,分了两匹马给秦慕说:“先处理眼前的事吧!我会跟大哥请罪的。反正他直接砍了我,也可以解决问题。”
秦慕生气地抢过马缰,策马狂奔,边擦拭着眼泪,边哭喊着说:“最讨厌你们这群老顽固。”
秦恪赶紧上马跟上,只是秦慕的骑术直是三兄弟最好的,下子就跑得没影了。秦恪只好仔细辩认马蹄痕,顺着正北的方向跑去。走了几里,发现秦慕正有气力地趴在马上等着自己,但刚刚靠近,他又路狂奔而去。如此走了约二十里,秦恪在个高地上看到群骑兵,半的人席地依马而睡,另半则在外围守卫着,整个营地没有火光,几乎和暗夜融合在起,非常的寂静,连马蹄声都很轻微。有十五名卫兵,在看到自己的瞬间就举着强弩,骑马围了上来。直到看清楚自己身上的军服才放下武器,行了个军礼。
秦慕正在跟楚轩交谈,交带老王妃和芷夫人可能千峋山脉的事,请他天气好转後,论有没有消息,都送信鸽告知。楚轩在完成打开洪水道的闸门的任务後,将前往洛城做为守将,主要目标是将士兵训练到达到秦慕的骑术要求。
交代好事情,秦慕在营地找了个地方躺下来,将手枕在脑後,闭上了眼睛。秦恪跟了过来,躺在他旁边看着乌云露出的半个月亮问道:“之後的计划呢”
秦慕翻了翻白眼,後又闭上眼睛说:“本来想留队人给你玩的,现在我不放心,你还是跟我队吧!我走哪,反正你都跟着。”
秦恪看着秦慕难得像个会赌气的正常少年,笑着把他拉近自己,让他像小时候样枕在自己的肩窝上。两人虽然相差九岁,但秦慕自小就鬼点子多,又古灵精怪的,每次自己闯了祸,秦慕都能出主意帮自己圆回来,让他躲过不少次惩罚,所以秦恪很喜欢这个顽皮的小弟弟。只要在镇北城的时间,秦恪都会带着秦慕到处玩,露营丶观星丶狩猎丶骑马和射箭等等技巧,都是秦恪教给秦慕的。而这个姿势,也是秦慕最喜欢的。以前秦慕夏天时都喜欢拉着他,或躺在草原,或躺在屋顶,看着星星聊天,直到睡着。
果然,秦慕不再赌气了,满足地面向自己,卷曲着身体说:“先睡个时辰,楚轩会叫醒我们,明天和後天都不会有睡觉时间了。”
☆、乌泥後的猎手
乌云微微地亮了起来,就在即将出现日出的朝霞时,片厚重的云朵飘来,微亮的天空又暗淡了下来。西羌军第十四骑兵营营长,拓拔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东方咒骂着说:“又没有太阳,这个鬼地方後,我的鞋子从来就没有乾过,泡得我脚都发痒了。”
他的副官呼延尉拿着在火边烤了个晚上,却仍然有些潮意的皮靴讨好道:“昨晚没有下雨,状况有比较好了。”
拓拔驹拿过鞋子,潮湿的感觉让他不满意的皱起眉头问道:“昨天那群留下烤肉痕迹的夏崽子们呢找到了没”
呼延尉端过卫兵送来的早餐,在桌上安排好,同时点头说:“在东南方找到个营地,都是骑兵,放哨放很远,侦查兵不敢打草惊蛇,没有看清楚人数。”
拓拔驹拿起烙饼说:“骑兵竟然动用骑兵到这里接人,那群人逃难还要吃烤肉,非富即贵,定是镇北王的家眷,抓到肃州就等於打下来了。告诉士兵们,立刻准备,刻钟後上马集合。”
清晨醒来,北国的春天还有些冷,秦慕吃着乾粮,忍不住咳了几声。秦恪担心地问:“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吗“
秦慕摇摇头,带点鼻音说:“只有清晨会这样,韩伯说不用再吃药了,平时多运动,再多喝热汤热茶就好“
秦恪递给他壶水不满地说:“那大哥还让你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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