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转头看向正在煎药的许勋说:“哟!阿勋,你终於没有黑眼圈了,看来阿慕是大发慈悲,不再折磨你熬夜了。”
许勋哀怨地说:“他只是换了方法折磨罢了,我最近腰痛得都打不直了。”
秦慕却是笑着说:“阿勋啊!你身体这麽虚可不行,我是为了你好,许伯说这个冬天就要帮你取媳妇呢!你怎好让吕姐姐失望呢”
秦项听了由衷地开心说:“阿勋,恭喜你啊!要不要我帮你拦着阿慕,别让他去闹洞房呢”
许勋想到秦恪和其他夥伴的惨状,忙点着头说:“项大哥,当然要,这个你定要帮我啊!”
秦慕不满地说:“结婚可是生只有次啊!不留点印象深刻的回忆怎行”
秦项则非常地庆幸自己结婚时秦慕才四岁。这几年来,各营军官和府里人的婚礼,每个新人最关心的事就是怎样让秦慕法靠近新房,可惜目前还没有人成功过。因为他就算不进去,也能找到好事之徒帮他作怪。
☆、守边郡王的选择
刚过午後,外面又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在帐篷上打出令人烦闷的咚咚声。秦慕拿起搁在炭炉上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白烟的水壶,缓缓地将水冲入黄的茶叶,顿时普耳的香气随着白茫茫地雾气飘散出来。秦慕帮秦项和自己斟了杯,然後问许勋说:“你要不要杯”
许勋嫌弃地说:“我不喝老人茶。”
秦慕看着清亮微黄的茶,满意地拿起茶子闻了闻说:“对鼻子不好的人,得要普耳才够味啊!”
秦项这时才注意到秦慕说话有点鼻音,呼吸的声音有点大。担心地看着秦慕说:“你现在的身体怎麽样”
秦慕所谓地耸耸肩说:“韩伯说我这次烧得有点久,他不得不下重药,所以我的身子会比较虚,不过补补就会好了。”
然後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说:“韩伯特调的呢!油腻到不配普耳我吃不下,就不请你吃了。”
秦项伸手轻轻地放在秦慕的额头上,竟然有些凉意,看秦慕只手覆盖在茶壶上暖手,另只手继续翻阅着密函,心微微叹口气问道:“最近有什麽大消息吗”
秦慕抬头盯着秦项的眼睛说:“大哥,你看过我推测事件发展的那叠资料吗”
秦项挑了几张密函,拿出来仔细,然後说:“只看了前两张,其他没有瞄到多少就被父王收起来了。话说回来,你写哪麽远干什麽会准吗还是你以为你熬不过这关”
秦慕避开秦项模糊焦点用的问句,抓着秦项的手不满地说:“你看到了,为什麽还毫顾忌地攻击你不知道,论我们做什麽都阻止不了西羌的下轮进攻吗”
秦项叹了口气,有些事得让秦慕提早面对了。他抬起头看着秦慕说:“是父亲的决定,他说既然下轮的进攻,再怎麽样也不可能挡下来,那麽不如多留些粮草。”
秦慕有些力地放手说:“你知道如果这次挡不住,父亲会怎麽做吗”
秦项微笑地看着秦慕,用手摸摸他的後脑说:“阿慕,这是每位守边郡王必然的选择,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的选择也会样。我和父王算过了,最差的状况是你带着孙辈们退到洵州,你是庶子,所以没有郡王的责任。李敏舅舅是州牧,他会帮你们找到安身立命的方法。”
秦项指了指秦慕脖子上的隐卫珠说:“你知道吗这里面包括西北王的珠子,他们的密码系统和我们的相同,都是祖父留下来的。堂哥他们应该是相同的打算。过阵子,父亲应该会派你去堂哥那边交接事情。”
看到秦慕泪流满面的样子,秦项心疼地把他抱进怀里说:“阿慕,气候总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