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道:「当然是那位苗子姑娘和小弟的婚礼,既然有慕容夫人作主婚,游龙剑客夫妇为媒证,我这份礼是重要不可不送的。」
他微笑著,又问道:「三少爷是不是也有意思送份礼去!」谢晓峰的手也已变得冰冷。
竹叶青道:「夫人怜惜那位苗子姑娘的身世孤苦,又知道她也是三少爷欣赏怜惜的人,所以才作主将她许配给小弟。」
谢境峰的手突然握紧,竹叶青脸上立刻泌出冷汗,立刻改口道:「可是我却知道三少爷定不会同意这件婚事。」
他压低声音:「只不过小弟也是天生的拗脾气,若有人定不许他做件事,他也许反而偏偏非去做不可,所以三少爷如果想解决这问题,最好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有种人好像天生就会替人解决难题,竹叶青疑正是这种人。
没有薪火,釜论煮的是什都不会熟,没有新娘子,当然也就不会有婚事。
握紧的手已放松,谢晓峰已在问:「他们的人在那里!」竹叶青吐出口气,道:「大家虽然都知道城里有大老板这样个人,可是见过他的人并不多,知道他住在那里的更少。」
谢晓峰道:「你知道!」
竹叶青又露出微笑,道:「幸好我知道。」
谢晓峰道:「他们住在那里!」
竹叶青道:「仇二、单亦飞,和游龙剑客夫妇也在,他们都很赞成这件婚事,总不会让人把新娘子带走的。」
他微笑,又道:「幸好他们都很累了,今天晚上定睡得很早,到了晚上,若是有我这样个人带路,三少爷论想带谁走都方便得很。」谢晓峰盯著他,冷冷道:「你为什要对这件事如此热心!」竹叶青叹了口气,道:「那位苗子姑娘对我的印像定不太好,小弟却是夫人的独生子,这件婚事若是成了,以后我只怕就没有什好日子过了。」
他看著谢晓峰的伤口:「可是我现在过的日子还算不错,这城里什地方有好大夫,什地方有好酒,我全知道。」
夜。
华少坤悄悄的从床上披衣而起,悄悄的推开门走出去。谢凤凰并没有睡著,也没有叫住他,问他要去那里。她了解他的心情,她知道他定想单独到外面走走。近年来他们虽然已很少像今天样睡在起,可是每次他都能让她觉得满足快乐,尤其是今天,他对她的温柔就像是新婚。
他的确是个好丈夫,尽到了丈夫的责任,对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
看著他高大强壮的背影走出去,她心里充满了柔情,只希望自己也能尽到做妻子的责任,让他再多活几年,过几年快乐平静的日子,忘记江湖的恩怨,忘记谢晓峰,忘记山坡上的那战。
她希望他回来时就已能够忘记,她自己也不愿想得太多。
然后她就在朦胧睡著,睡著了很久,华少坤还没有回来。
广大的庭园,安静而黑暗。华少坤个人坐在九曲桥外的六角亭里,已坐了很久。经过了次限欢愉恩爱衽绵后,他还是睡不著。他不能忘记山坡上的那战,他心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夜渐深,就在他想回房去的时侯,他看见条人影从山石后掠过,肩上彷佛还背负著个人,等他追过去时,已看不见了。
但是他却听见假山里有人在低语,彷佛是竹叶青的声音。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相信了,他带走的那个人,就是娃娃。」竹叶青的声音里充满挑拨:「他在你母亲订亲的那天晚上,带走你的母亲,又在你订亲的晚上,带走你的妻子。连我都不明白,他为什要做这种事。」另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怒喝:「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