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真是喝多了。白谨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弄点解酒的茶水。
“别费事了。”她还没行动,身旁就响起了那有气力的声音,她抬眼,正好对上靠着沙发背,扭头过来目光涣散看向自己的木木。
“我不喝了。”她说。
于是白谨点头,“好。”
这对话,没头没尾还仿佛有点儿牛头不对马嘴。
白谨也靠了靠,不过只是背靠沙发,人还是坐得端正的,不似木木那样整个人都是散掉似的。她静了会儿,又喝了两口果汁,到底还是多事地说了句,“适可而止就好。”何苦过于勉强自己。
人生,那么短暂,何必苦自己?
木木又笑了,依然还是那种讽刺的笑容,跟她平时那种精英职业化的笑容不太样。
“说的好听。”
她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眼见着有点成果了,哪能说停就停?
没有真正在社会里侵泡过的白谨是不能体会的,但木木却也隐约羡慕着这样单纯没有被欲壑给污染的人,这大女孩仿佛对什么都不太上心,总带着敷衍,大约,这跟她的性格有关,大约,是她欲求?
就像当初,她忽然间红了,黑粉掐得整个站都乌烟瘴气的,当事人却十分平静,仿佛这切都与她关似的,像个旁观者,冷冷静静地看着那些为她撕/逼的混战。
木木偶尔,也是羡慕这种性格的,她猜想,这大概是白谨这个人,没有太过执着的东西,才能做到这般洒脱罢。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了。
对于白谨来说,差不多可以睡了。
木木处于半醉状态,而包间里的人群却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木木,我上去了。”她的客房在上头,“我送你上去吧。”再喝下去,那就不仅是半醉微熏了。
木木拒绝了她的好意,重新站起来时,又充满了斗志,仿佛就像个永不倒下的战士。白谨看她,时法理解社会人士的交际与执着。
最后,只能担心地叫她别喝太多。
她没有资格去干涉别人的努力。
六楼有个开放式的天台,当然,拿着这酒店房卡的房客才能上去,白谨到那儿小坐了会,透透气。
然后,待不到半小时,她就听到了出……非常富有戏剧性的欢/爱现场。
“……^_^|||”被逼得偷偷地溜走了,这种事情,听着叫人尴尬,她没有偷窥的爱好。
并且太……激烈了,她光听听就有点受不了。
面红耳赤地出了29层的电梯,她还有点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边走边拍拍,散散热。
远远地在走道上便看到前边靠墙处倚了个人影,应是喝高了,半倚半靠的扶着走廊墙壁,且还在自己房间门口不远处。
换了是别的旅馆,白谨可能会有点小害怕,在这种大酒店里,她倒也泰然,她相信这种高级酒店的安全性。再看对方身得体的着装就知道,那好歹是个成功人士,大约和木木样应酬成这般模样了。
都是不容易。
她感叹。
这么想,倒是也不紧张了,大大方方走过去,先是路过那人,再前少少就是自己今天住的客房。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动了下,吓得白谨本能地往边上缩了缩,扭头却见原还站着的人已经滑了下去,这个方向正好看清对方。
“啊。”她轻讶了声,虽然不是熟人,却是认识的,至少她认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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