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在安排好了的吗”他大爷般坐着,转动着手里的戒指,皮肤光洁得好像打了蜡,柔光四射。
“嗯,我想是的。”她干脆跪坐下来,就像赖上了他样。
“你辛苦了。”他把手轻轻按在她脑袋上,宽厚得像个父亲,“不要过安排好的生活。”
说完,他牵起徐真真的手,化作了数粉红的花瓣,消逝在温暖的春风里。杜若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原地,这个公园真像小丘园林,春意盎然胜似天上人间。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岁月空虚却平静,生或死似乎都不再重要。
醒来的时候,她看见道微光从被风掀起的帘的角透进来。又是这家医院,病房配套漂亮光鲜的露台,院子里盛了满满池荷香的医院。她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丝丝自然风是微凉的,床头的鲜花散发着馥郁的香。她垂着眼皮盯了好久的帘,然后抬起眼皮,看到叶君山坐在床前。
她颤,这个象征着美好和希望的少年,这隽永鲜活的诗画少年,她时又湿了眼眸。
“嘿。”她说,她还在人间,还能看见他,真好。
“欢迎回来。”他动了动丰嫩的唇,微微笑。
又是个循环,这是十九岁的叶君山,也是十九岁的唐景人。
她用力地叹了口气,发现站在床尾双手插兜的林约正幽幽地凝视着她。原本就瘦的他越发衣宽带松了。唐景人的离去叫他更加形单影只,死亡将把他重塑了般,就连肉眼都能看到他的脱胎换骨。
他是意想不到的坚强,他永久地支持着唐景人留下来的所有事业,他的店铺、团队、后辈和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