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绍凡才停下来，让卫超用冷水泼干净脸，然后递给他件东西：「可以再用下这个——含辱油木果油的修胡水，没有酒精的天然凝胶，绝对不会过敏。」
「我还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卫超勉强试了点，其实感觉不赖。
「晚上我替你叫人上来做精油指压按摩。」
卫超回绝地干脆：「我才不要做这种事。」
「那也好，我也不喜欢有别人摸你。」
卫超的脸立刻又热起来：「讲什么有的没的。」
绍凡认命地总结：「说到底，你当我的话都是废话，到底有多少内容会放在心上，我也不抱希望了。」
「你像个传教士似的，规矩多多，谁受得了啊。」别人当福利，放到卫超面前来就未必了，「上次你监督我定期换刮胡刀片，我是有坚持啊。」这大概也是卫超对绍凡的诸多建议，唯听取后执行误的件。
「荣幸。」绍凡把个浴球丢到卫超手里，然后转过身，将背脊贴到他胸口下沉入浴缸，「帮我擦背。」
「你当我搓澡工啊。」
话是这么说，卫超倒也心甘情愿地服务起这位顾大少爷。当时绍凡的神态那叫个享受啊。
「什么时候陪我去欧洲度假？」绍凡闭着眼，懒洋洋地抬手让卫超擦肥皂。
「我不喜欢旅游。」
「我说的是度假，吃吃睡睡看看海，你以为是吃海鲜逛商场啊。」
「香港就有得看海啊，你家拉开帘就可以看见，何必要跑出去，我都不觉得欧洲有什么好的。」
「喂，你什么意思啊。」
「你自己要我的，我据实回答啰。」
绍凡笑骂：「土包子。」
「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土。」
「认识你，定是老天爷有意安排。」
「是，我专门替天行道，修理伪君子。」说着便轻笑着用沾满泡沫的手摸了下绍凡的头，有些害羞的样子。
绍凡却很受用，泡在水舒服地在卫超怀里调整个更合适的坐姿：「今晚去吃法国菜好不好？」
「你都知道我土了，能吃出什么味来。」
「那cháo州菜好了吧。」
「除了牛排，你还能做什么？」
绍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要我自己动手。」他想了想，「做皮胡瓜拌炒南瓜丝好了，不过你陪我去买调料。」
「你不是会做甜点吗？」
「咦，你知道？」
「我看过你期节目，幕后访问环节有讲。」
绍凡表情舒适地展开个酷酷的坏笑：「你有偷偷看我的节目。」
「凑巧在播而已。」
绍凡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却已经着实慡到心里：「看你这么捧场，做巧克力布朗尼奖励下，不过你最近摄入太多咖啡因了，我想你应该换个口味。」
卫超这下子心生怀疑：「你不是在事务所安插了内应吧？」
绍凡不吭声，不否认也不承认。不过卫超已经感觉公司那台咖啡机估计也是顾绍凡的配置。
就好像经过许久酝酿才建立起来的非凡默契，在之后的小段时间里，占据了两人除工作以外的剩余空间。
卫超似乎在近期开了窍，他表现出的宽容态度令绍凡极之欣慰，虽然卫超仍对他介绍的某些事物未表现出浓厚兴趣，但至少也可以泰然自若地接纳了。
两人不知从哪日起，就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