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生下来,在未知的情况下,都有很多的“我以为”。后来慢慢发现,曾经我们坚定不移认为存在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翻了一下以前的相册,偶然间翻出来去年圣诞节期间,我和朋友的合影。
我觉得照片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哪怕时隔一年,我也觉得照片里的我散发出来的气息与现在相差悬殊,因为原来的我,竟然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自从一个人奔赴异地生活以来,对生活越来越没有信心。我还记得当初离家时和老友们说的话:我一个人,猛龙过江。
现实不得不让我低头,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我并没有龙的权威,能让所有人向我低头。亦或者说,即便我是一条过江猛龙,也被摩擦成一条浑身伤疤的小蛇了。
我不愿意承认,更不想面对。在我极力营造的氛围里,我应该是最强的那一个、而且一定是不能被打败的那一个。
这就像高中时领导一个社团的感觉是一样的。责任在肩,我绝不能输,否则一直以来建立起的威信和领导力,将毁于一旦。
所以在很多时候,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我选择割裂一切的开始。
有很多时候,看见周遭的朋友遇见苦难,我总是在一旁悉心安慰,并且提出最忠实的建议和看法。
长久以来,我能渡的了别人,却始终无法渡了自己。
不久前的一个寒冷的夜晚,前女友发来消息:我喝醉了,你能来接我下吗?
我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问了地点。约好了在麦当劳门口见面,她却在我等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的时候才出现。
外面刮着冬天刺骨的寒风,和零下四度的干冷。
好不容易将她安置在酒店,急急忙忙的回了家——父亲还在等我吃饭。回到家,还没吃几口,她的消息又来了:
我胃疼。
外面已经降温到零下六度,风似乎又大了一些,我跑遍全城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
最后我在她身旁照顾了她一个晚上。直到早上六点,我才疲惫的睡着。九点,父亲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安好,我回道没事,挂了电话,准备接着睡觉。
但是当我看到她在阳光下的脸,呆住了。随即穿上衣服,裹紧了外套就悄悄离开了。
她也不过是在酒醉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我在这里继续呆着,可能会引起尴尬。
你不要在想起我。
因为这件事,被许多朋友数落,他们认为,作为一个男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和前女友藕断丝连。
好像我在她们心里已经人设崩塌。
我只是想做好人啊,哪怕是普通朋友,有求于我的时候,我顶着第二天直接感冒的存在,去帮她,怎么了?
没有人理解,尽管我一再强调我是单身。
我愈发感觉心灰意冷。在很多时候,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会有醍醐灌顶的觉悟。我不能不认清现实,导致我常常悲观消极。
我用自己的心态,去面对所将要发生的一切不公平。用完全的冰山理论做人,和深宫城府来算计那些该被算计的人。
这让我变得完全如同疯子,整日活在阴霾里,和自己一手推动的黑暗之中。
但这绝非是我的本意。但现实所带来的挫败感,绝非朝夕之间可以解除的。
我仍旧用你自己的方式生存。被孤立,被嘲笑,甚至被针对,都无法阻止我。我清楚记得曾经对朋友们许下的誓言,无论再苦再难我也要保持信心。
我从不畏惧天寒地冻、路遥马亡。唯一不敢想象是我已经去到远方,而他们却等不及看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