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升平坐在宝座接受群臣俯首,接受百官朝觐,便真成了母仪之尊。
可她果真做得皇后吗?
升平不知道。
下方的武百官再愚钝也明了太子杨广如此举动的其暧昧。
如果升平公主真坐在宝座上便乱了纲常伦理,眼下太子监国已是非常时期非常应对,如今连公主也敢临朝听政,如此败坏礼教传统,众朝臣自然不甘钦服。
众臣先是面面相觑迟疑片刻,独孤陀向前步跪倒在地,众朝臣立即随其身后纷纷跪倒,“臣等以为公主不宜坐在凤位,此行此举简直坏了国纲伦常!”
众臣见郎令已发言语也纷纷议论,时间劝慰声响彻大殿不绝于耳。
杨广回视殿上俯身的独孤陀扬扬嘴角,冷笑出声,“既然太子可坐,为何公主不可坐?”
独孤陀仰仗自己位高权重又是两人舅父,蔑然答道:“太子是替皇上监国,公主介女流如何逞于朝堂?”
“昔日大行皇后也曾登入朝堂指点朝政,独孤家不是甚引以为荣妈?”杨广冷然回答,手指紧紧握住面前御玺,因过于用力,指节竟有些泛白。
“但升平公主不姓独孤!”独孤陀紧紧皱眉,恼羞成怒。
杨广生冷笑俯视独孤陀颤动面容,似是意扬手出去,道碧影飞过,竟是他摔了御玺。
那声清脆伴随着老臣们的高低惊呼回响在空荡荡大殿上,御玺滚在独孤陀长袍前,大殿响着杨广的冷冷嘲问:“既然舅父这样看重独孤姓氏,本宫手的御玺给舅父如何?!”
殿下趴伏的群臣顿时缄默不语,数十双眼睛只盯着恼怒的独孤陀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大逆不道的诘问如何接答都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