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看四夫人,便仿佛能在她脑门上看出“恶毒”这两个加粗发光的大字来。
于是大夫人便对四夫人道:“这种腌渍事,不要跟孩子提。好歹也是做人长辈的,如此逼迫个岁幼童,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喝了口茶,又道,“不如说说老二和昨天那两个孩子,你把他们怎么了?”
四夫人见栽赃司予不成,心有气,如今被大夫人逼问,便只能停下方才的话题,恳切道:“我是真的不知。”
九夫人又骂道:“放屁!你方才自己都承认了!这会儿又自打什么脸!”
四夫人眉眼间露出茫然情绪,迟疑道:“方才……方才也不知怎么的,我仿佛被人夺了神智,像邪样,说的话、做的事,全都是受人指使。”她神神叨叨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冥冥,我听到了个人的声音,是个小孩子的声音。那人叫我说什么,我就得说什么。我与二姐姐素来交好,又怎会残忍地将她做成人彘?”说到这里,她哽咽了片刻,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才又继续道,“而昨天那两个小孩,我更是从未见过。”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间颇为惊恐:“我仿佛听闻,前几日的七妹妹便是如我这般。她好端端的个人,进了芷兰院,就了邪,成了疯子。也不知在芷兰院撞见了什么。”她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阿弥陀佛,幸好我醒来及时,才不至像七妹妹那般,不明不白地就被人弄疯了。”
她看向司予:“那冥冥,我听见的声音,仿佛便是三姑娘你的。对了,方才那三个问题,也都是你问我的吧?”她叹息声,“若说七妹妹得罪了你,可我却与你往日冤、近日仇,且我与你母亲确然是手帕交,我见着你也是真的欢喜,你何故如此对我?”
她满脸惊讶与不解,就仿佛这事真的是司予所做的样。
司予:……
又来?
她懵懂知地看向四夫人:“四夫人,什么是人、人彘啊?”
九夫人柳眉拧,放声怒骂道:“你又在放什么屁!我们毛毛不过是个岁的小孩儿,撅屁股玩泥巴的年纪,她懂得什么人彘?”
司予:……
倒、倒也不必撅屁股玩泥巴……
不过九夫人的表现还是很可圈可点的。虽说九夫人平日里瞧起来憨憨的不着调,关键时候却还挺会抓重点嘛。
此时此刻,岁便是她司予最大的优势。
试问个岁的小孩,尤其是个众人皆知法修行的岁小孩,即便是心术不正,又如何会懂得这么多邪魔歪道,让个成年道修邪呢?
在场众人,除了四夫人,其他人想来都明白这个道理。
大夫人皱了眉头,不耐烦地看着四夫人:“她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你竟把错处全往个小孩子身上推?”
四夫人被两位夫人怼得有些语。
岁到底怎么了?岁怎么就不能修习邪术了?她初次接触夺魂术可不就是岁么!怎么到了司予这里,大家便都不信了呢?
再瞧司予,那小丫头正平静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手下败将,眼神甚至还带着丝丝闪而过的怜悯。
怜悯?
四夫人:!!!
大爷的!这丫头贱得让她想狠狠扇巴掌!
大夫人又道:“你就算是怕自己所做之事败露,也不该找个岁的小孩子做替罪羊。你是欺负她年纪小,不懂得为自己辩白吗?”
这话说的严重了,四夫人当即跪下,冲大夫人磕了个响头,言辞恳切道:“大少爷、二夫人与昨天那两个孩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