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柒哪使了什么力气?可就这么勾手,季淮初便力抵抗罢了。
季将军贪念地亲吻下去,但仍记得腾出手来给这屋子打上层结界。谁知道那帮妖鬼能做出什么事来,以防万,她可不想被任何东西打扰到。
“我第眼见将军,便觉得将军好生漂亮。”慕安柒笑着说着,眼眸的倒影只有季淮初人,她低首将衣领拉下,指尖捏着衣带微微用力,“我那时就想,这游戏也太懂了吧,竟能创造出如此飒爽英姿的美人姐姐。”
像极了出鞘的刀,她稍微漏出的点气势都令人胆寒。
“将军每每都来接我,惯冷着张脸却喜欢吃糖,嘴上不说行为却处处为我着想。”
慕安柒没谈过恋爱,之前也不知什么是喜欢。只是自那以后,她会因鬼怪的过去心疼心痛,因这人面表情咬碎糖果时的模样觉得可爱——这分明是连鬼都畏惧的季淮初。她咸鱼的心态逐步转变,原来她也会期盼强大期盼能够去保护个本就足够强大的人,她会遗憾自己来得太晚,遗憾自己未曾参与,遗憾这样个优秀的人却孤独了这样久。
她轻吻上季淮初被她扯露的锁骨,勾着季淮初咬她唇瓣。分明是大喜的日子,分明这时候她高兴到不知能用什么词语去形容内心的想法,这些情绪就好似吹胀的气球,在下瞬就要“爆”开来了。可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泪,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从房顶落下,落至季淮初发梢,落至慕安柒鼻尖,遮掩住她朦胧的泪眼,只余下声低诉的“我爱你”。
大红的床帐落下,红烛摇曳照出交融似人的黑影子。红浪翻滚,夜莺啼鸣。似鸳鸯交颈,如连理交缠。声声泣泣,恨春宵苦短。汗珠点点,道缱绻穷。
及至天明时分,红烛熄灭。季淮初看着熟睡的爱人,只怜惜地轻吻去她额间的汗珠,捻起她乱开的青丝缠在指尖,好似万般情思都同缠绕在她心间。
季淮初从不觉得自己是心软的人,做了鬼后便更不觉得了。只是再心硬的鬼怪,遇上这么个柔软的人类,哪怕她是被雷劫淬炼过的心脏,也不可抑制得柔软如棉絮般。甚至惶恐自己还不够柔不够软,硌伤了这样脆弱的人。
“慕安柒……”
“我的,小摇钱树。”
“我的……”
“爱人。”
……
大婚的残局自然是不需要季淮初她们收拾的。个合格的工具鬼自然能将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包括将军府上新主人新来后的第顿“早饭”。
还愣着干什么呢?说的就是你!夏逢花!快去干活!
是以,当慕安柒醒来时,第眼就看到深情款款盯着自己看的季淮初。
“什……什么时候了?”慕安柒开口,才觉口渴得厉害。不过她刚问出这话,季淮初便下床端了茶杯过来递上。
“还早,如果累就再睡会儿。”季淮初说。
喝下这杯水,慕安柒顿时好受了许多,她摇摇头道:“不了,我好饿。”按照她昨日的记忆……睡下时天都亮了,这醒来怎么可能早。要硬说是早,除非她睡了整整天?
“那就起吧,夏逢花备好了食物。有你喜欢的酸菜鱼和粉蒸排骨。”季淮初将干净的新衣服拿了过来,她为慕安柒穿衣时,仍没忍住低头在那些红痕上亲了亲,“会……又不舒服吗?”
“哎呀,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的。除了饿得慌切都好。”慕安柒笑着说,她勾着季淮初脖子又讨了个吻,这才穿好衣裳下了床,美滋滋地朝外走去。
大红的装饰都没撤下,不过婚宴的狼藉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