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拍拍赤虵的脑袋，笑道：“放火，我是专业的。”
桃树枝叶微微颤动，桃花簌簌。
江念垂下头，掌心又腾起簇火焰，桃树猛地颤，回忆起刚才被火烧的痛楚，终于有了动静。
它慢慢伸出条缀满桃花的树枝，伸到江念面前，探了探她的手背，小小的花苞悄然绽开，讨好般给她表演了个开花。
江念：“……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如实回答，就不烧你。”
树枝微微颤，做出点头的姿势。
江念问：“金丹受损，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清欢没想到她问的第个问题是这个，猛地看向她，双眸水光隐隐。
然而江念看都没看他眼，盯着桃树，问：“能治好吗？”
根柔嫩的树枝探出头，卷起她的长袖，在她手背笔划，慢慢写字。
谢清欢不知它写了什么，只能感到身边人的气息更冷，眉眼冰凉。
江念反手握住树枝，说：“不行。”
说着，她双指捏着那根传话的细嫩树枝，慢慢扳断，血红液体从断口出滴落，染红了她雪白手背。
桃树受痛，枝叶乱颤。
江念脸上神淡淡，掌心生起簇火，把掐断的嫩枝给烧了，再次望着桃树，“活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她抿唇笑了笑，脸纯良地说：“我相信你。”
老树又猛烈晃荡，被迫承受这样的相信，颤巍巍地捧出颗拳头大的桃子。
粉嫩嫩的桃子被两条树枝捧在起，小心翼翼地伸出，送到江念面前，动作写满了不情不愿。
江念把灵桃拿起，掂了掂，感受到灵桃蕴含的精纯灵气，这才莞尔，“真厉害呀，不愧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树精。看来九华山宝贝还是挺多的嘛，是我以前没发现你的潜力。”
老树瑟瑟发抖。
江念嘴角勾起，又问了第二个问题，“青鸾在哪里？”
老树抖得更厉害，震得山石滚落。它的枝叶爬上江念手背，慢慢写：“九华山。”
江念：“还真是九华山做的？青鸾被困在了九华山？”
树枝微微晃动，在她手上写：“青鸾，就是九华山。”
江念不太明白地皱起眉，再要追问，老树却把枝叶抽回，任她怎么威胁，也不肯再说。
这时，远处又响起声巨响，烟尘滚滚，鸟兽四处窜逃。
她回头望过去，股黑红的煞气从密林深处冲天而起，比她刚才弄出的动静还要大上许多倍。
桃树抖得更厉害，枝叶沙沙作响。
江念站起来，往那头张望，心想，难道真有什么凶煞之物？
她看眼桃树，反正老树扎根在这里，也跑不掉，便握住灵桃，驾着赤虵飞往煞气冲起的方向。飞在空，狂风吹得两袖猎猎，少年熟练变成小肥啾，钻进她的袖子里。
江念皱眉，把它给捏出来，丢出去。
小肥啾被风吹得晃了晃，奋起小翅膀来追她，在飓风摇摇摆摆，迎风而上，副斗战神啾的模样。
振翅飞了许久，终于飞到江念的肩头，它还没来得及站稳，又被捏住，往后掷，丢垃圾样丢了出去。
如此循环往复，谢清欢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惹师尊生气了。
他的毛被风吹得凌乱炸开，努力追上赤虵，边慢慢思索到底是哪桩做错了——
擅自变人、破坏幻境、还是，抱了下她？
想到那个稍纵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