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地想，明明自己最讨厌杀戮血腥，为什么还会这样，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江念看了会，打个响指，接住小鸟，叹气道：“金丹上的伤不疼吗？又来惹我，是想早死早投胎？”
小肥啾：“啾。”
江念手法熟练，把他从上往下摸了个遍，很快就撸得小鸟浑身酥软地趴在掌心，簌簌颤抖。
她手指戳下，小肥啾就抖下，软软乎乎，十分驯服。
江念捧着柔柔软软的团，不自觉泻出的那点杀意消失在春末澄澈的阳光，她真诚感慨：“就不该把你变成人，你还是当鸟比较有天赋。”
等到撸鸟撸舒服了，江念抽空看了底下眼。现在入门试炼已经进行到第二关，破障。
破障路是条简单山路，不过百余步。
有的少年只走了几步就陷入幻境，又笑又哭，脸痴相。
所有人例外都受到幻阵影响，唯个始终保持匀速运动，没半点停顿的，还是凤霸地。
江念捂住脸，身为具脑袋空空的傀儡，霸地能什么幻境？
唉，开始她明明是想要低调、低调啊！
罢了，事情都到这步，只能第三关的时候她亲自上霸地身，把成绩拉下来点了。她这样想着，往下看了眼，发现霸地居然停下来，不禁好奇。
作为具傀儡，难道霸地也有对她影响颇大，让她难以忘怀的往事吗？
江念有缕神识在霸地神识，便施展个法诀，泼出茶水在空汇成面水镜，镜实时播放霸地所见之景。
水镜出现双柔软雪白的手。
手指染血，血液滴答往下落，像是刚插入谁的心窝。
视线往上，少女半蹲在地上，蜂蜜的眼眸渐渐弯起，露出温软害的笑容，“师兄，我做好了第个傀儡！”
在少女身后，黑袍青年手执剑，旁边尸山血海。
“裴翦！”个浑身是血的人大声说：“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话未说完，寒光闪，蓬血花溅开。
青年握剑，剑尖血珠滚落，他站在尸山血海，身形笔直。
道青白的闪电划过，长风鼓起他深黑的衣袍，他低笑三声，说道：“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江念记起来这是什么时候了。
几百年前，她和师兄联手把傀儡门给铲了，师兄在后面和傀儡门主打架，而她满地捡材料，拿着秘籍现学现造，做好自己的第具傀儡，霸地。
江念眼前出现了霸地的脸。
霸地微微张大嘴，睁大双眸，脸呆相。
那时江念并不在意，以为傀儡本来就是如此，现在看到霸地的幻境，才知道这具傀儡出生，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龙傲天在装逼。
霸地看不懂。
但霸地大受震撼。
画面剧烈晃动，破障之的凤霸地静静而立，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空空的脑袋里被出生时看到的画面塞满。许久，她学着裴翦，慢慢抬起手，捏紧了拳头。
破障幻境外，负责录成绩的师兄坐在木桌前，看着这位有史以来以最快速度破障的少女，露出温和笑意，“师妹好快啊，只用了炷香的时间，比上次瑶南都要快呢。”
凤霸地面表情地捏紧拳头，用毫起伏的语调冷笑三声，慢吞吞地捧读：“哈哈哈——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35章 就是爱情
江念万万没想到, 在霸地心，印象最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