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及这种可能，脸白了几分，让小弟子们离开后, 走到桌前给洛瑶南调药。
江念跟了上去, 把谢清欢的伤描述番，问：“师妹, 如果个人金丹受损，能治好吗？”
水柔闻言，停下来认真想了许久，“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病例, 不过金丹受损, 伤的是根基, 别说治好了, 连像凡人样长命百岁也不能了吧。”
她说完，偏头便见江念脸雪白地立着，而啾啾轻轻蹭着她的指腹，像是声安抚。
“师姐？”水柔小心翼翼地问：“你家有长辈受伤啦？”
江念沉着脸，揉了揉眉心，叹气：“不是晚辈，是个后辈。”
水柔怔怔，“金丹期的后辈？”
江念回神，笑了下，“我辈分比较大，你懂的。”
像盛家这样的修仙世家，辈分都乱到不行，有个几百岁的晚辈不奇怪。水柔只是惊讶了瞬，马上明白过来，没有生起疑心。
江念不再说话，把啾啾放在掌心顺势摸柔软的绒毛，眼睛却望向墙角，目光悠长。
谢清欢能感知到她身上混在起的复杂情绪，只能低下头，蹭了几下少女柔软的指腹。
水柔见状，尝试安慰江念：“师姐，你不要太伤心，这种事……”她叹了口气，想起跟着师尊时，见到的那些病人，奈道：“这种事，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
她是个医修，曾经也很想救所有人，可后来才意识到，普度众生这样的宏愿实在虚渺而悲壮，面对难测的天命，普通人只能束手策。普通凡人是如此，他们修士也是如此。
江念“啊”了声，迟钝地看过来，表情有些茫然，“我没有伤心啊。”
水柔歪歪脑袋，“哎？”
江念撸着鸟头，真诚地说：“我在思考要不要早点送他去投胎，你看，既然治不好的话，直接送他投胎转世成人，不也相当于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