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看地底，不应该看天上。”
话音刚落，广场间声巨响，露出个大洞。个熟悉的身影脏兮兮地从洞里爬出来，“师兄，你没事吧！”
君朝露看着他，“你怎么从地底爬出来了？”
陆鸣高兴地说：“快点啊！而且这上面有法阵，我破开法阵还要好会呢，我怕你死了，就直接让尸傀挖地道过来啦。师兄，我做得对吗？”
君朝露额头上青筋迸出，默默攥了攥拳头。
陆鸣头灰土朝他扑过来，“师兄！担心死我了！”看见君朝露手抱着的人头时，他眼睛亮，“好漂亮的脑袋！给我瞅瞅呗。”
君朝露回头，佛塔立在银白的月，静谧如温柔的巨人。
而塔下空空荡荡，本来还立着那儿的两个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微蹙眉头，低声喃喃：“难道师尊看见了……”
陆鸣趁着君朝露发呆，把把他怀里的人头抢过来，举起仔细打量，又抬起巴掌拍了拍。巴掌落在脑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君朝露脸暗沉：“……你在做什么？”
陆鸣“啪啪啪”拍脑袋，边笑道：“师兄，你听听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君朝露深吸口气，突突作疼的太阳穴，抬腿揣在陆鸣的屁股上，把他踹得飞到广场另外头。
陆鸣被踹飞的时候还不忘抱紧脑袋，回头怒道：“师兄，你又干嘛！我都为了你挖这么久的土，见面你就打我！”
好过分哦师兄。
君朝露指指佛像，和地上的尸体，“佛像里封着的尸体是具凶尸，你去把它拼起来。地上这几条断胳膊断腿，元婴期的，都捡起来吧，拼着玩，别浪费了。”
陆鸣自然很高兴，立马改口：“师兄真好！”
说着，双手高举人头，“这人生前还长得不错，我要狠狠地玩弄他的身体！”
君朝露面表情地拔出长鞭，“来吧，打架。”
陆鸣：？？？
……
江念坐在云端，看着他们两个又打起来了，忍不住扶住额头，评价：“孽缘！真是孽缘！”
谢清欢不解：“孽缘？”
江念拿起朵云遮住身体，免得被徒弟发现她在偷窥。她坐在云间，回头望着谢清欢，似笑非笑地说：“我在朝露的记忆里，看到挺多东西的。”
少年的身体绷紧，眼神闪烁，长睫簌簌颤抖。
江念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还看到有个人从天上飞下来，在这世死劫救了他。”
谢清欢慌乱地攥紧掌心，脸苍白如雪，“……是谁？”
江念眯起眼，“穿着青衣，长得很好看。”
谢清欢别开脸，唇紧紧抿着，绷成条线。他就像张绷紧的弦，精神紧张，又小心翼翼，张了几次口，才艰难问道：“那念念，知道他是谁了？”
江念摸了把他的脸，“不知道。”
谢清欢歪头，疑窦地看过来。
江念继续懒散靠坐在云，说：“脸上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她顿了下，又道：“不过我挺感谢他的。”
若不是他，君朝露只会在轮回辗转受苦，最后得麻木而冷漠，再也不会珍惜地望着天上的云霞，也不会温柔地折下束花。
世间美好，映入双麻木的眼，只会是片冰凉。
江念回头看他，“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过来点。”
谢清欢挨着她坐下，她顺势倒在少年的怀，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