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看什么看？你觉得我穿这个合适吗？”
现在她伪装了下容貌，枯黄消瘦的脸，嘴角还风骚地点了粒媒婆痣，套朴素的村姑打扮。穿上仙女裙，才会画风不对吧。
谢清欢失落地低下眉眼，“我觉得很合适。”
江念拒绝：“我不要。等会还要打架呢，别弄坏衣服。”
谢清欢还是让老板把那件仙气飘飘的襦裙打包，并问：“打架？”
江念颔首，回头看见刚打完架，兴冲冲朝她跑过来的陆鸣，拳把他轰到城墙上，他的肩膀。陆鸣本来就和君朝露打得身是血，衣衫褴褛，现在更是蓬头垢面，看起来凄凉极了。
“师尊？”
江念抬手，又把君朝露轰到城墙上，默念五雷咒，“我问你们个问题。”
城墙被轰出个凹陷，陆鸣和君朝露像两只拍扁的蚊子，躺在凹陷里。
看城墙的小兵怒斥他们破坏公共财产，江念丢了袋灵石过去，他便欢天喜地表示，尽管打，把城墙拆掉都没事。
陆鸣紧张地问：“师尊，什、什么问题？”
江念：“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你们是好人吗？”
陆鸣马上哭出来，“师尊！我还不像个坏人吗？我超坏的！”
他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师尊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江念又看向君朝露。
君朝露与她对视，想了片刻，“师尊，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件事。这个世道，也许当好人要比当坏人更坏。”他苦笑，眼神微微恍惚，“要不然，如何能对付那些坏人呢？师尊你说，是不是这样？”
江念对这个答案挺满意，捏掌心，几道惊雷从天而降，把两个徒弟劈成黑炭。
陆鸣与君朝露跌在地上，看着对方脑袋冒烟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但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瞬间就不快乐了。
陆鸣：“……师兄，我不想瞒着师尊了。”
君朝露靠着城墙，闭目调息，没再捅他，“嗯。”
陆鸣乐观地说：“反正我找好了帮我挖坟的人，师兄，要不我们两埋处吧，别浪费了，等过个百十年，我定把你的尸体挖出来做成尸傀！”
君朝露按了按眉心，“我不想死了啊。”
死了这么多次，次次轮回不得善终。在他没有失去神智沦为恶鬼前，幸运遇到了两个人。
个拉他离开泥淖，个教他如何做人。这么多世轮回，只有这次是不样的。
陆鸣第次见青年露出这样脆弱而迷茫的神情，只是现在君朝露被劈成黑炭，很不美观，惆怅望天时，像只鸦鸦抬头。
陆鸣笑成鸭叫：“嘎嘎！”
君朝露：“得想个不死的办法。”
陆鸣顿时认真，“什么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
君朝露从怀里掏出卷烟草，惆怅地点了根烟，继续沉默。
陆鸣拍脑袋，“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陆鸣眼睛发亮，“我们让真人派七杀宗那几个峰主也来卧底吧，然后峰主也不想回去了，再把掌门也派过来，这样掌门也不想回去了！”
君朝露掐烟的手顿，更惆怅了。
陆鸣也觉得这主意很不靠谱，叹气，“我还是让岁寒雪帮我挖坑吧，挖三个坑，我们家人埋也要埋得整整齐齐，绝对不是我馋你们的尸体！”
君朝露问：“你不帮真人挖坑了？”
陆鸣：“师尊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