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眨眨眼睛，“狐狸。”
江念心道，果然如此。她想到狐族秘术，嘴角笑意更深，又问：“它只教你这个吗？还教你什么了没有？”
谢清欢想了很久，才开口：“脱衣服。”
江念问：“那你怎么还不脱？”
谢清欢别开脸，又露出那副羞涩的模样，“不合礼仪。”
江念翘着嘴角，低声哄骗他，说：“你都爬上床了，还管什么合不合礼仪，再不脱，你师父就要去找狐仙了。”
于是谢清欢幽幽看了她眼，把手放在衣领，粗暴地拽了拽领子，雪白的皮肤被勒出片红。他脱下青袍，雪白里衣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形，他犹犹豫豫地扯了下领口，怎么也不肯再脱了。
江念只好又问：“然后呢？”
“然后……”他的脸更红了，捏捏扭扭地说：“亲你口。”
江念闭上眼睛等了会，等得花儿都谢了，撩起眼皮想催促他的时候，道阴影压过来，紧接着，她感到额头拂过阵清浅的梅香，冷梅的香气轻轻触碰下她的额头，又温柔往下碰碰她的眼角与脸颊。
香气萦绕，四周片漆黑，冷月的光穿过楹，在地上铺了层银白的毯。
床脚跌落的花灯还在燃烧着，灵石簇成的光照亮风拂动的红纱。
江念看着少年湿润的眼眸，想起那天醒来，入目霓霞万里，颗晨露颤巍巍在柔嫩花朵上滚动。那颗露珠晶莹发亮，天上的霓霞，地上的花香，她所钟爱的天地，都融入在滚动的晨露。
都在少年晶莹发亮，宁静而没有阴霾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