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突然拉住她的衣袖，“念念，你师兄不在，我担心你啊！”
他委委屈屈的哭：“呜呜呜为师是不是特别没有用。你心魔还在吗？要不再劈我几剑消消气吧？”
江念抿紧唇，眼圈渐红。
老头：“呜呜呜你别哭，你哭为师心都碎了，要不为师给你表演个跳崖乐呵乐呵吧。”
江念拉住了举身就往悬崖冲的老头，声音微哑，“师父，我不会再被心魔控制了。”
“只要你还在。”
“你放心。”
“师父，你特别有用。”
……
她从回忆从晃过神，对上谢清欢的眼睛。
少年的睫毛被阳光染成淡金，鬼使神差，她抬手摸了摸他长长的睫毛。
谢清欢的眼睫颤了颤，脸上很快浮上薄红，羞赧地垂下眼睛。
江念说：“世上每个人都是有用的，你要相信他们。”
世上有缘故的恶意，有逼人堕魔的命运，但也有遍体鳞伤，次次去而复返想要拯救你的人。
他们或许不强大、也不厉害，也许只能修炼到筑基，但他们同样是有用的。
她摸着少年的眼睛，慢慢道：“天塌下来也是所有人的事，不需要你个人撑着，你懂吗？”
谢清欢认真思索她的话，摇了摇头，“我不懂。”
江念：“那我教你啊！”
谢清欢缓缓笑开，看着她的眼里有光彩流动，“嗯，你教我。”
江念坐在树下，柳叶的影子在池塘上晃动，水草般摇曳，碧粼粼的水波荡起圈圈的涟漪。
她忽然听到身旁少年小声唤了句“师尊”。
江念问：“怎么？”
谢清欢垂眸望着水波，碧波里，倒映出少女曳动的裙摆。
他好像被那道艳红的影子烫到眼睛，眼眶微微发红，隔了很久，才用又羡艳又踌躇的语气说：“我也想成为师尊论何时都可以相信的人。”
江念弯弯眼睛，本来想回：“我本来就信你呀！”
但还没开口，又听少年落寞地说：“但我不配了。”
江念皱紧眉头，回头看着他，注意到他眼尾段殷红，很认真地问：“……清欢，你家里是卖钥匙的吗？”
谢清欢微怔：“为何这样问？”
江念：“这串钥匙三块钱把十块钱三把，你配不配？”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少年的眼尾，他的肤冷白，显得红着的眼睛特别明显又可怜，“配钥匙的小师傅，我这有串钥匙，你配不配？”
谢清欢脸也跟着红了，低声道：“我……配？”
江念鼓励他：“你不配谁配！”
谢清欢嘴角微翘，容尽绽，露出个羞涩的微笑。
江念看得晃神，忍不住又说：“你配个几把。”
谢清欢：……
阵寒风吹过，少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江念：“呸呸呸，我不是在骂你。”
为了缓解尴尬，她把装着清露草的储物袋拿出来，提到困阵，打开袋子往下倒，几十个直到她膝盖的草娃娃奶声奶气哎呀唉哟推推搡搡掉了出来。
清露草妖惊慌失措地打量四周，看见江念后，它们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小三十六反应最激烈：“你居然骗我，你这个坏女人！”
江念抬脚，把它踩扁了。
其他清露草妖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