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史家!
三百年前,这四个字串联在一起,足以威慑扬州四域,三十三郡,一切宵小之辈,为一片无上的神土。
同时这种威慑并非武力,而是源自一种心灵的威慑,一种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心灵冲击。
史赞公已故,但当年与史赞公一辈的武者则多数悠哉,史家在如何没有武力,但只要一声令下,扬州境内必定会出一支强者如林的队伍为其效力,而这却是很多武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
也正是深知这点,当初朱家在知晓朱虚玷污史芸芸后,而表现出来的惊讶与恐慌的根本原因!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宁城的街道上,清晨的朝阳在长空中慢慢爬升。
史家,自从出了史赞公这么一号人物之后,便一直居住在老宅中,虽说史赞公生前生后不愿铺张伤民,但牢记史家之功的民众,则愣是将以史家老宅为中心的一片区域清理出来,建立了一片以史家为核心的书院,书斋,形成了一条独特的儒家文明产业链。
一路而行,透过马车的窗户,朱旭明显发现在这宽阔的街道与人群中,有一股正气,一种秩序在冲散闹市中的浮华,轻浮之气,并且这种感觉随着深入感觉尤为加重,好似这个城市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中的世界,一个存在于人们心目中理想的世界,两种世界以史院为接点,相互交融,相互融合,。
日山三竿。
马夫突然将马车停到了一边,然后恭谨的将朱旭请了下来,“公子,按照我们宁城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进入史院百米都得步行,下面的路只能让小的在前方领路!”
史家不显,但并不表示不受人尊敬。
“不显于朝,不露于武,不轻于民”
挂在两旁街坊上,三百年风风雨雨执行至今,使得史家声名不显但底蕴却是日益加厚,就算是当代周易书院书院,大乾三公,四位为儒家撑出一片天的人物,在见到史家家主史修元面前也不得不放下尊驾,恭敬的称呼其称呼一声老师。
“哦?”
朱旭皱了皱眉,不由觉得头痛不已,面对这等隐世于民间且具备极高声望的家族,朱旭真的恨不得将朱虚从地狱里拖出来,再狠狠的揍上一顿,这做的都是什么人事?同时也在纳闷,如此一家的小姐又怎么会落到朱虚那种人渣手中。
满脑子的疑问,不解,并不表示朱旭会就此离开,拍了拍额头对车夫说,“不用了!史院以史家为中心,想必还是很好找的,这一路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说着,一锭雪白的银子放到马车边缘上,然后拍了拍马夫的肩膀,头也不回便是向着街道深处走去。
一锭白银,那可是足足十两银子。
十两啊!足足够一个普通三口之家安稳活过半年的银子,就这样落到手中,而且还是那种很平等的方式,这种事情别说没见过,更是听都没都没听过,但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马夫身上,如何不令其感到错愕,正想好好答谢一番,这份车费足足抵得上马夫半年的收入,马夫可不像朱旭那样,可以不将白黄之物放在眼里!
史院不大不小,从下车的地方一路通到头,便是史家的老宅。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身穿麻衣的儒生或坐蒲团上静思,或立与一旁思索,或三五成群讨论着什么,无
一在讨论着一些学术性的问题,在这种浓郁的学习氛围,朱旭丝毫察觉不到意思纸上谈兵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离奇但却就此真实存在。
好似此地就是一个智囊团,当他们的思绪发散出去,便是真理,便是准则。
存在,必定有所缘由,故而对此感到的疑惑,但朱旭却依旧很自然的向着史院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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