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江山为重,到头来,不还是扯上君家。
她冷冷笑,嘲讽之意,昭然若揭,“皇上留宿于凤潋宫内,非本宫之愿,二非,本宫强求,诸位大臣此番之意,倒是让本宫有口难辩,还有这市井童谣,本宫倒想深究,不知是哪位大臣费尽心思搜集而来。祸从口出,这妖言之说,亏得你们还将此拟成奏折,呈上朝堂庄严之地来。”风妃阅将手的奏折‘啪……’地放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那茶盏哐当作响。
李尚书闻言,不屈不饶,躬身作揖,“回娘娘的话,先祖立法,后宫娘娘不得干预朝政,这奏折,除了皇上,谁都不能翻看眼。”
风妃阅瞅着底下众人,望向那摞奏折说道,“本宫问你,先帝同皇上,您效忠哪位?”
李尚书自持德高望重,身子板挺直,肃穆发言,“臣是两朝大臣,臣的尚书职,便是先帝御封,如今,当朝天子执政,臣,定当效忠于皇上。”
“本宫,要的便是您这句话。先祖立法,自是同皇上有所相悖,这后宫不能执政说,本宫不敢苟同。”风妃阅款款起身,小脸溢上明媚,殿外,阳光初融,将埋在角落的阴霾拂开,“十月初四,李尚书上奏,淮河以北,堤坝坍塌,洪水泛滥,造成数以万计的百姓流连失所……十月二十,刑部侍郎上奏,潮阳县衙内冤案重重,皇上大怒,落下圣旨,抄了那知县满门,十月初二……”
她望着张张面如死灰的脸,原是绝密的圣旨,却被这般当众念默出来,没有皇帝的旨意,谁能如此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