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睫毛松,睁开双眼,“不过是名丫鬟罢了,跟着谁,不都是卑贱的命,良禽择木而栖,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句句落在耳,李嫣笑的苦涩,西太后说的没有错,她只是名最低微的丫鬟,死了,也不过是张浦玮,乱葬岗上添抹香魂罢了。她的执着,又是为哪般?为的,可是他个陌生的眼神?为的,可是他句,似曾相识,又抑或,为的是黑幕苍穹下,那曾经,双温暖的手?
李嫣不得而知,她摇下脑袋,双肩被钳制住,差点脱臼,“奴婢,只是名奴婢,主子们的事,奴婢,概不知。”
冥顽不灵!西太后手握,眼角抽搐,“别打在脸上。”
“姐姐。”东太后不解,“还留着作何用?”
“糊涂了不成?”西太后秀目瞪,凑到她耳边说道,“她是皇后的人,皇帝日夜留宿凤潋宫,自然也受她服侍,万找来慈安宫要人,岂不,自找麻烦?给点教训也就罢了。”
“是,太后。”那丫鬟接令,顺势将袖子掳起来,李嫣浑身不能动,整个人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她想要直起身,却被丫鬟脚踩在背上,几名嬷嬷上前,分别按着她不断蹬动的四肢,其人取来个暗匣子,里面,装满了粗细不的银针。
她身子趴着,根本看不到后面,等到反应过来时,丫鬟已经抓起把银针,不管不顾,全部刺入她背部。
“啊……”
她眼前懵,差点就晕过去,那针齐数没入骨肉,却并未马上拔出来,西太后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拍下胸口,冲着边上的茗皇贵妃说道,“茗儿,陪本宫下盘棋。”
女子张下嘴,双腿有些打颤,她走上前,来到西太后面前,“姑……姑妈,今日,怎会有了兴致?”
那丫鬟将手的银针再次深入几分,肉刺,腕上使劲,绞动起来。
“啊……”她惨呼,短短声,眼前便黑,昏厥过去。
茗皇贵妃手指颤抖,全盘心思,压根不在棋局上,“姑妈,她昏过去了。”
西太后却沉着稳重,举手投足间,压根没有丝毫的动容,端起边上的茶,轻啜口后,全部泼在了李嫣脸上,猛的个惊醒,丫鬟收回手的银针,她力哀呼,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动不动。
既然已经来了,她就,没有想过能好好地走出去。
后背,被压上块坚硬的木板,李嫣不知是何目的,只觉那板很轻,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砰……”边上,名身强力壮的侍卫重重脚,踩在那板上,李嫣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差点被挤块去,双手猛的握,胸口,窒闷如潮。
“砰……砰……”
反反复复,没有几下,她便承受不住,嘴,口浓腥吐在地面上,犹如那血残阳。
“回太后的话,没有留下点痕迹。”先前的丫鬟,颇为得意道。
西太后兴致正浓,看也不看眼,就随手挥下,“扔出去吧。”
“是。”几人架起李嫣,路拖着向殿外走去,来到厚重的宫门前,太监也懒得跨出去步,就随手将她整个人丢了出去。
半个身子埋入积雪,四肢百骸的痛,让李嫣犹如昏厥般躺在雪地里动不动,身上,被覆上层,放眼望去,竟找不到半分身影。
风妃阅在殿内来回踱步,却久久不见李嫣的身影,“玉桥。”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守在殿外,听到叫唤急忙走进去,“奴婢在。”
“可有见到李嫣?”她站在面前,始终没有让玉桥抬下眼。
“回娘娘,李嫣早就出去了,奴婢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