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孑不以为意,“事已至此……”男子的脚,已经跨了进去。
她心下大惊,顿觉焦躁不安起来,步不敢停歇地紧跟其后,双脚刚踏进去,就看见君隐坐在榻边,而君宜则是双眼通红,相拥而分开的动作,留的如此明显。
风妃阅因动作急迫而下撞在孤夜孑的后背上,透过男子的肩头向前张望,君隐面微变,及时反应过来,“臣,参见皇上。”
“君将帅。”孤夜孑走上前去,阴鸷的眸子落在君宜身上,“天已晚,你个堂堂的将军,竟然逗留在后宫内,若是传了出去……”
“回皇上,舍妹不小心在殿外摔了跤,赶巧臣在外经过,便将她送了进来,舍妹打小就十分依赖于微臣,还望皇上赎罪。”君隐埋下的脑袋,神态自若,实在瞧不出丝毫端倪来。
风妃阅心咯噔下,跟了上去,在君宜边上坐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哪了么?”
“没……没……”君宜害怕,说话也抖起来。
“看,皇上亲自过来看你,下次可要当心着点,知道么?”风妃阅轻声嘱咐,好不容易将悬起的心给压下去。
“知道了,让姐姐和皇上担心是臣妾的不是。”君宜垂着头,锦被盖在腰际,风妃阅不着痕迹地握着她两手,示意她不要慌张。
孤夜孑并未往深处细想,君宜不同于风妃阅,她,是君家真正的女儿。
“起身吧。”
“谢皇上。”君隐行礼站起身子,目光毫异样,孤夜孑瞅着殿内的三人,心虽有疑虑及不悦,却并未再说出口,只是站在边上,冷着俊颜。
风妃阅见她确实没有大碍,安慰了几句,也就起身准备离开。
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她不敢看着孤夜孑的脸,当初在凤潋宫内,皇帝说茗皇贵妃的孩子同他自己陌生之时,风妃阅就已经有了焦虑……
跟在孤夜孑的身后,前后,外头守着的玉桥同李嫣不敢说话,也只能沉寂地跟上去。
皇帝并未再去凤潋宫,在转角的地方,几人行礼过后,便目送着孤夜孑的背影离开。
回宫后,风妃阅遣散下人,独自留在殿内,身上觉着冷,这才起身朝着榻上走去,没有料到,才走了几步,道劲风便从耳际擦过,通的声,柄匕首落在了前方的铜柱上。
她急忙旋身,却并未见丝毫可疑之人,斟酌再三后,当机立断将插在匕首上的信取下来。
里头,端沉甸甸的。风妃阅撕开信口,倾斜,竟从里面叮的下,掉出枚戒指来。紫的外观质地,煞是好看。上头,雕刻着七朵形各异的小花,她好奇地将她捡起来,里面附着张字条,却是雪白胜雪,没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她秀眉蹙起,看那戒指在烛光下泛着莹莹晶亮,像是受了蛊惑般,风妃阅抬起手,将那枚戒指朝着自己的名指上套去。冰冷的感觉,下将整个手指包围起来,尺寸,竟出奇的合适,戴上尾部后,那戒指跟着闪出点紫荧光,然后,便逐个黯淡下去。
她看了会,甚感不妙,想要摘下来时,却是怎么都拔不出来。
仿佛扎根般,牢牢套着她整根手指。
箍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任她用尽力道,也丝毫没有办法。
妥协的甩甩手,风妃阅将那信封捡起来,靠近床架边上的烛火后眼看着它烧为灰烬。
沐浴完毕,风妃阅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人山人海的声音,她急忙披上件外衣,眼看着火把照亮整个皇宫,她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大队的侍卫从凤潋宫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