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就不要过去了。”身后,传来西太后冷漠的声音,“小皇子还未完全睁眼,本宫生怕,你的贵气会压到他。”
风妃阅才跨上前的脚步停下来,皇帝听,抬头睬了几人眼,面上虽有不悦,却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还是老奴抱着吧。”稳婆上前,从孤夜孑手接过孩子。
西太后见他并未发觉,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孤夜孑上前,在茗皇贵妃榻上坐定,女子伸出手去,放入他掌心,“皇上……”
“什么都不要说,好好养着身子。”皇帝握着她的手,将盖在胸前的锦被向上提了提,茗皇贵妃眼角含泪,默默点头。
坐了会,孤夜孑便要起身,女子见状,忙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袖子,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风妃阅站在宽敞的殿央,皇帝挺拔的背影可见犹豫,稳婆抱着孩子,站在他们二人边上。时间,她竟觉自己,原来是多余的。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是怎么跟着皇帝起进来的,只知道,如今,她在这,谁也靠近不了。
“皇上,臣妾害怕极了。”茗皇贵妃不松手,孤夜孑随之坐了回去。
风妃阅退后步,慢慢转过身去,悄然走出寝殿。
除了西太后,谁都没有发现,她望着女子满身孤孑,得意地笑开。
风妃阅踏出去,外头的宫娥太监纷纷跪下行礼,站在层层相叠的石阶上,她挽唇,笑的苦涩。皇后,也只是高处不胜寒罢了。站在别人触手不能及的地方,却连个女人最应有的幸福,都留不住。
宫鞋的宽厚,踩在地上,犹如置身云端般虚幻。
风妃阅直接去了君宜的寝殿,才走进去,果不其然,就看见了君隐。
见她脸失意,君隐拧起眉头,“生了?”
风妃阅点下头,惜字如金,身子软绵绵坐下来。
“是男是女?”君隐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风妃阅双手撑着脑袋,呆默须臾,撇出几字来,“是皇子。”
殿内静谧,空气下冷冽,君隐掌猛击在桌上,“群废物!”
力道之大,震的她手臂发麻,君宜坐在边,声不吭。
“木已成舟,我们没有点办法。”风妃阅声音冷淡,随手将及颈的碎发拨向后头,“你先下手未成,正所谓,世事难料。”
君隐只是声冷哼,“皇子又怎样,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等到继承大统那日。”
男子的脸上,是疯狂的,狰狞的俊颜,满是权利纷争,风妃阅别过头去,只见君宜始终垂着脑袋,双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并未将二人的对话听进去。
君隐呆了没有多久,就回去了,盏青灯下,只留下二人。
“姐姐,他方才踢了我脚。”君宜突然开口,将风妃阅的视线拉过去。
“谁?”她下没有反应过来,顺口反问。
君宜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恬静的小脸蕴含激动,“这里。”
风妃阅放在上面才会,便感觉到掌心下,被小小踢了脚,力道很轻,很柔。那种感觉,却是奇妙极了。
二人对望眼,均是笑开,她收回手,将手掌并拢。
君宜说,她现在的希望,就在孩子身上,不管是男是女,她样喜欢,男人的权利,她不争,也不抢,该是她的命,她也只能接受。
“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多了个人陪我。”
她的心情,风妃阅自然懂,像她这样的女子,注定辈子,个人,留在这深宫里面。有了孩子,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