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身,风妃阅紧紧相望,突有种越走越远的感觉。
皇帝接着几日没有到凤潋宫来,风妃阅每天除了练剑,便是呆在殿内,步都没有走出去。
提着手的软剑,身上,香汗淋漓,她抹了把汗,便走回内殿准备沐浴。
刚跨进去,就看见易竹正在忙着擦拭那张红木镂刻的桌子,遍又遍,见到风妃阅,手上的动作越发使劲,恨不能将那桌面都擦掉层皮。
“奴……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丫鬟停下手动作,双膝软就跪了下去。
“准备下,本宫要沐浴。”风妃阅将手的剑递到她手上,见易竹呆呆不敢接,便轻轻笑,将软剑缠在自己手腕上。这把剑,制作精巧,通体纯亮,柔韧性极好,就算缠在腰上,也比那上好的绸缎还要细腻柔滑。
“是,娘娘。”她应答声,便乖乖出去准备。
不出会,暖水便被送进内殿,四周隔着彩绘的屏风,风妃阅遣退下人,轻解罗衫,踏入浴桶,水温刚刚好。
身疲惫,洗个干净。
风妃阅靠在桶沿,脑袋搁置在上面,刚要闭眼,却听外头传来阵异动。
她灵敏地睁开眸子,双手张开,看着堵黑影慢慢逼近过来。
“谁?”女子冷冽启音,身子随之沉下几分。
珠帘被掀开,君隐袭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就走了进来。
“你……”风妃阅整个身子坐下去,“好大的胆子。”
君隐却是双手环胸,找到面柜子,将身子靠过去,两腿随意搭在起,惬意而慵懒。
风妃阅望着男子,心想,这人怎么如此厚脸皮。她视线毫不避讳迎上去,君隐只是勾着唇浅笑,“再不洗,水就凉了。”
风妃阅嚼着几分鄙夷,那样的眼神,让原先心存玩味的男子,心里不舒服到极点,他挺直脊梁,声音带着沙哑,“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走了出去。
她洗的很慢,下意识里并不想见君家的任何人。
待到她磨磨蹭蹭出来,君隐手上的茶,已经换过几水,他手轻敲桌面,神显得不耐烦。
“有事?”风妃阅态度冷漠,不愿多语。
“没事,就不能来了?”君隐话语沉,身子端坐起来。
“这后宫人多复杂的,况且,皇上直盯着我们君家,这,你不是不知道的。”风妃阅就势坐下,望向身侧的男子。
他亦回过头来看着她,二人并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孤夜孑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急忙起身,风妃阅弯下腰,发上的水渍还未干,低头,便滴落下来,漾在脖颈间,他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杯茶,看样子,君隐是来了好会了。
孤夜孑的脸,骤然冷下来,步子也踩得极重。他落座于君隐先前坐的那位子,“起身。”
二人相互望了眼,心有忐忑。风妃阅不懂,皇帝怎会在今日突然来到凤潋宫。
君隐站了会,便请安离开了,偌大的殿内,又只剩下二人。
“朕今日才发现,你们兄妹俩的感情,好的很。”孤夜孑冷笑,话语全是尖锐的刺。
风妃阅展颜,面上的表情僵硬,“皇上多心了,哥哥待我向好。”
孤夜孑睨视着女子的小脸,霍然起身,把攫住她的下巴,下手之重,恨不得就这样捏碎了去,“皇后,是不是朕给你的太多了,你,才敢这般肆忌惮?”
风妃阅两手抓着他手腕,脚尖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而垫起,她望着男子愤怒的俊颜,艰难开口道,“太多,皇上给过我-->>